至乔家最大的威胁,自诩书香门第的乔家大院,怎么容得下。”
“乔老夫人亲自见了她一面,我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只知道乌泱泱一群人从家里走了,她就将自己锁在房内,不吃不喝了数日,我怎么喊她都不开门。”
“后来的事情我记不清了,只知道是被接到乔老夫人亲自接回乔家,以乔五小姐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就连病逝这件事,我还是从你的嘴里得知。”关于自己身世的那份报告,他随着婚前协议一起给到她。
“出国留学前,我第一次在乔礼圳面前提起生母,我在他眼里看到了麻木和伤痛,突然觉得心里爽快了很多,原来他不是全无感觉的。他告诉我,我母亲的骨灰撒在一片海里。只是这样而已,她甚至连一块碑都没有。”
“活了一世,居然走得毫无痕迹,让人连惦念都无从念起。”
宋轶北看着她缓缓点燃一支新烟,吞下了所有苦涩,嘴角仍是甜美的笑,像是在叙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别人家的旧事,与己无关。
“别人都说她是小三,狐狸精,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可是我知道,乔礼圳是她的初恋,是她第一次的欢喜,是她最执念的深爱。她曾说,我的存在因爱而生。多荒唐啊,因爱而生,我怎么一丝一毫都感受不到。”
“所以啊,什么爱啊,喜欢啊,是这世上最滑稽的情绪,怪诞无理,可笑至极。”
“乔韵孜,你可以哭,没有关系。”宋轶北的声音划破风,穿透惆怅,落在她耳中。
“别逗了,”她顿了顿,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迷离的雾,“哭,也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事,我从来不试。”
他们静坐良久,久到双腿麻木,久到困顿却明朗,酒醉且清晰,久到世界尽头的海平面缓缓昼白。
是新的一天啊。这一夜过得太漫长,好在过去了。
那只可怜的小猫咪被包裹在男人的西服里,整个人被他紧紧搂住,安全感和归属感席卷而来,还有止不住的困意。
宋轶北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美好恬静,没有伤痛,宛如婴儿般天真无邪。
将她横抱在怀里,伴着日出的橙光,离开了这片噬人的海。
“宋轶北,我这样身份的一个人,配你,实在不堪。”
她困顿不已间说过这样一句话,让男人的脸色再无一点惬意松快。
乔韵孜你错了,配不配得上这件事,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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