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首先,她敢直视别人的眼睛了,而且还是直勾勾盯着太子的脸,这压根不符合她怯懦的性格!
其次,苏明月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里带着打量和一丝轻蔑。
明稷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殷遇戈无声地走进来,看见李明稷坐在桌边发呆,手里执着笔,却迟迟没有下笔,&a;ldq;哒&a;dq;一个细微的滴落声。
饱蘸墨汁的笔锋终于没能留住那滴墨汁,它滴在纸上,毁了已经写好的半篇《菩萨经》。
&a;ldq;咳。&a;dq;殷遇戈轻咳出声,郁闷地在想如果他不吭声,这个笨蛋是不是一晚上都发现不了他?
&a;ldq;吓!&a;dq;明稷被吓了一跳,回过神:&a;ldq;你吓死我了!&a;dq;
殷遇戈抽走她手里的笔:&a;ldq;分明是你自己走神了。&a;dq;
明稷哼哼唧唧:&a;ldq;你来干嘛,我跟你说,你今晚自己睡。&a;dq;
太子看了她一眼,将被墨迹毁了的那页纸揉掉,扔在地上,明稷大叫:&a;ldq;我刚写好的!&a;dq;
十卷经书啊!
殷遇戈蘸了蘸墨,下笔:&a;ldq;十卷归十卷,也没有让你马上就交。&a;dq;所以为什么不跟他睡?
明稷哼哼了两声:&a;ldq;您厉害,您要在您的妾室们面前立威,杀我这只鸡给猴看!&a;dq;
太子目不斜视,很快写好一行经文,站直身子:&a;ldq;孤上次跟你说过什么?分明是你治宫不严。&a;dq;
明稷被他鸠占鹊巢的姿势弄得很不舒服,干脆把位置让给他:&a;ldq;那我不是认罚了吗?您放心,我没日没夜、衣不解带、奋笔疾书,大约一个月就抄好了!&a;dq;
所以一个月都不跟他睡了?
殷遇戈坐下,看向她摇摇头,继续写:&a;ldq;威胁孤?&a;dq;
明稷抱胸:&a;ldq;哪敢啊。&a;dq;
说话间刚才被他扔掉的那几段经文已经重新写好了,殷遇戈连经书都没看,一路默写下来竟然一个字都没错!
明稷翻着书比照,心说这还是个佛学爱好者?
直到停下最后一笔,太子搁下笔:&a;ldq;你心不静,该好好修行。&a;dq;
明稷讪讪放下书:&a;ldq;所以这是补给我的?&a;dq;
殷遇戈挪开镇纸,把写得工工整整的宣纸拿出来摊在一边,又展开一张新的,示意她过来:&a;ldq;来写。&a;dq;
明稷嘿嘿一笑,猛地扑进他怀里,差点把太子从椅子上推倒:&a;ldq;您真是太坏了,占了人家的椅子,是要人家把您当椅子么?&a;dq;
说完抱着太子的脖子可劲蹭,被殷遇戈一巴掌拍在背上:&a;ldq;唔!&a;dq;
太子一脸清冷:&a;ldq;认真点。&a;dq;
明稷迅速在太子腿上坐好,抄过他手里的笔:&a;ldq;认真认真,我最爱抄书了,抄书使我快落!&a;dq;
殷遇戈将下巴搁在她肩上,时不时嫌弃:&a;ldq;写得像狗爬一样。&a;dq;
&a;ldq;给你写就不错了!&a;dq;明稷反驳道,笔下却认真了两分,太子环住她的腰,额头抵在她背上,殿里只有他们二人,灯花轻声炸响,安静又温暖,让人心口那满足的感觉几乎要溢出来。
&a;ldq;李明稷。&a;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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