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李岩正在埋头修自行车,一个穿着大风衣,衣着考究看起来风度翩翩的知识分子模样的人停在了他的小摊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李岩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擦了一擦额头的汗,热心地问道:&a;ldq;这位老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您修的吗?&a;dq;
老先生微微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忍不住道:&a;ldq;你这位小同志,说话还挺客气,彬彬有礼的。我瞧你的样子,好像也是个知识分子啊?&a;dq;
&a;ldq;您说我啊?&a;dq;李岩不好意思起来,&a;ldq;我也就是念过两年高中,这不高考没考上么?在这儿摆个摊。我是学理工的,正好也能学以致用。我媳妇儿是大专生,她有学问。&a;dq;
&a;ldq;那你,怎么能让你爱人比你有学问呢?你不觉得很丢人?&a;dq;
&a;ldq;我凭自己的双手勤劳生活,怎么丢人了?再说了,我爱人比我优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a;dq;
老先生笑着点点头,也不跟他理论,只继续打量了一下这四周,&a;ldq;你这儿&a;ell;&a;ell;除了修车,还修表?&a;dq;
李岩用毛巾擦了擦手,&a;ldq;我不是专业修表,不过机械的原理都是大差不离的。&a;dq;
&a;ldq;哦,我这儿正好有块表,烦劳你来帮我看看,怎么不走字儿了?&a;dq;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精致的手表。
李岩用毛巾将手擦得干干净净,才小心翼翼地接过老先生手里的表,仔细端详了下,&a;ldq;呦,您这可是块名表啊!&a;dq;这牌子搁在现代都是奢侈品,那放在那时候也是不得了的。
&a;ldq;怎么?你认得?&a;dq;
&a;ldq;哦,曾经也帮别人修过。不过您这表我可修不了,太贵重了,我在修表上也就是个三脚猫功夫。万一弄坏了零件,就太对不住您了。&a;dq;
老先生笑笑,&a;ldq;没事,你只管修,我照样给你钱和票,粮票布票我都可以给你。&a;dq;
李岩婉言拒绝道:&a;ldq;那可不行,这都坏了,您还好好地珍藏着,还揣在怀里,可见是个贵重的物品,我怎么能不懂装懂,胡乱修呢。您收好了吧,往前头走,过了师范学校有个红绿灯,您再多走几步,便是百货大楼,有不少洋人朋友会去那儿逛,说不定有懂修这表的店。&a;dq;
老先生微微颔首,&a;ldq;小伙子,带我去你们家坐坐吧。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章,叫章秋阳,是琬华的父亲。&a;dq;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