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谭昭就将河伯赶走,准备将河伯的身份告知女儿,顺便说说回长安的事情。
“什么?他竟是那个娶了十七八位夫人的河伯?”殷瑶突然觉得自己以后不能光看脸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父亲怕不是又被人骗了?哎,好愁人。
虽然很想替人坐实了这个“罪名”,但谭某人还是非常遗憾地否认了:“倒不是如此,这里头尚有些误会。”
听罢故事,殷瑶觉得有些愧疚,她不该那么想那位冯郎君的:“竟是这般样子?那可如何是好,虽说那些女儿家没有性命之忧,但父母分别,巧取豪夺,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便是阿耶想同你说的,恐怕咱们得尽快回长安了。”
“回报”隆兴镇的事情,小姑娘最好还是不要见了,谭昭准备先将殷瑶送回丞相府,再回来搞一发事情。
打死人家家仆,还敲断别人双腿,这事儿看着这么熟练,恐怕也不是头一遭了,做了坏事不遭报应,甚至还好吃好喝,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怎么了,瑶儿?”看小姑娘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谭昭开口问道。
殷瑶的小脸儿有些红,烛火下愈发红艳:“阿耶,那咱们该如何感谢那冯郎君呀?”
“……”老父亲忽然有了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说起来,其实殷元与小女儿并不算太亲,毕竟古代男子对女儿家的教育总是不大懂的。小时候倒是抱着走街串巷,后来夫人死了,他一来沉湎于挚爱的离世,一方面殷瑶作为世家闺秀需要接受正规的教导,即便避居在外,也是少不得的。
父女感情虽好,但近些年并不算交心,当然这也意味着谭昭的渣演技掉马的几率小了。
第二日,谭昭就决定启程回长安,不过在回之前,他跟河伯谈了个条件,又或者说是出了个小主意。
河伯一听,觉得可以有。
待到将殷氏父女俩送出去十里地,河伯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的水晶宫。
哎,这水晶宫空空荡荡,河伯掐指一算,正是缺个女主人啊,只可惜心仪的小姑娘还未长大不说,还有个强大的老岳父,他心里一激,觉得必须好好表现自己。
一想到这里,河伯立刻溯着河道往上走,待行至隆兴镇境内时,他就在河上掀起了无边的巨浪。
这巨浪足有五六层楼高,若是冲将进田地里,焉能有秧苗活命的机会啊,说不定连人都得淹死。
正好是播种的季节,百姓们惊恐不已,当即跪拜河伯,口称河伯保佑。
然而河伯郎心似铁,掀起的浪越来越高,待到最定点,这才落了下来,这奇就奇在,浪打得高,却并未冲到岸上来,倒像是警戒或者是警告之类的意思。
这样的情况,一连持续了三天。
吃酒吃得烂醉的巫祝终于醒了过来,醒来后巫祝也很闷,这、这没有这个流程啊?难道是今年的夫人不好?不对啊,今年的夫人虽然小了些,却比往常的姑娘都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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