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驿隔音效果不太好,楼下往来吃饭的人说话声音大一些,都可以听见。
“贤妃再怎么也是欲王的亲生母亲。欲王怎么忍心把自己的亲生母亲送入冷宫?”
“后宫干政,结党营私,听说还出了人命。要不是皇上念及欲王和皇孙的颜面,判贤妃去冷宫都轻了。”
“你们不想活了?欲王夫妻就在这里。当心祸从口出。”驿官的声音一出,四下即刻安静了。
皇甫执连身都没有翻,只是静静的待着。
这些闲言碎语,其实在长安那会儿都时不时有听到,只是没有这次这么难听。
或许背后还有别的说法,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洛晚晚心里不是滋味,想必皇甫执更是如此吧。
洛晚晚静静的在他身后躺下,轻轻的抱住他。“阿执,我们回去就好了。”
“春天,我们集市上买新鲜的牛乳,我做牛乳蒸蛋给孩子吃;夏天,我们去河边钓鱼,还记得我曾经给你做的鱼吗;秋天,我们去采梅子,回来泡梅子酒;冬天,我们哪里都不去,在家里给孩子讲故事……”洛晚晚隐隐觉得皇甫执的身体在颤抖。
洛晚晚很想和他说,不要听外面的人胡说八道,但是,那番安慰的话在他的禁闭的心扉面前,终究是没说出口,只是安安静静的从身后抱着他入眠。
回燕州的一路,贤妃的事被越传越变。其实洛晚晚的心还是很凉的。往外放风的,恐怕是皇后太子一脉的人。想来皇家的亲情也是凉薄,为了扳倒政敌,无论是贤妃还是皇后,几乎没有人考虑过皇甫执的感受。
从来都没有。
想到皇甫执的坎坷,洛晚晚觉得心疼。自幼离开生母,皇后对他也只是表面功夫,皇上拆散他和阿柔,皇后又把洛晚晚强嫁给他,到后来贤妃又想强嫁柳烟未遂,竟然动手脚伤害他。他虽然看上去位高权重,但是每走一步都在别人利益的算计中。
他变得越来越沉默,洛晚晚都害怕他有一天会垮掉,只能撒娇,说别的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是他也很少给予回馈。
“阿执,我已经过三个月了。”洛晚晚摇着他的手臂。
马车正好行在风景正好的湖畔。
皇甫执淡淡的看了洛晚晚一眼,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阿执,我们可以那个了。”洛晚晚掰过他的脸。
“……”皇甫执一脸黑线,“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
洛晚晚攀在他身上,道:“你不知道孕妇的需求不一样吗?”
皇甫执依旧心不在焉的道:“我又没怀孕,我怎么会知道……”
洛晚晚揪着他的脸:“老天不公平,就该让男人怀孕生孩子,让男人尝尝恶心反胃,晚上睡不好,还要长胖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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