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廉老夫人,洛晚晚在廉战身边躺下。她想了想,把自己的一束头发,还有廉战的一束头发结在了一起。结发夫妻,大约也要如此吧。她除了外衣,剩了个肚兜,钻进了廉战的被窝。等明日他醒来看到她的心意,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黎明时分,洛晚晚被头皮的牵拉弄醒。那是她打的结。
对上廉战的俯视,他沉重的呼吸,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有湿润的眼眸,洛晚晚心动了,昨日他醉酒躲她,今日他逃不掉了。
她揽住他:“我是你的妻。对吗?”
廉战微微咬着下唇点头。
“你是喜欢我的,对吗?”洛晚晚勾起身子去索吻。
她红艳的肚兜,散在枕间的长发,如凝脂一般洁白的肌肤,唇上娇美的红上还闪烁着润色的光彩。
被她吻上后,他闭上了眼睛,俯了上去……
良久,他撑起身子,把头埋入她的发间,只低声道了一句:“晚晚,我不能。”
洛晚晚像哄小孩一样,抚摸着他的发顶:“没事,我能。”
“晚晚,我害怕。”
“我在这里。”
“我害怕你离开。”
“那我跟你一起去军营。去给你洗衣服煮饭。”
“女子不可以进军营。”
“阿战,求你了,给我一点希望吧。明年你打胜仗回来的时候,我们的孩子就已经出生了。”洛晚晚吻着他的侧脸。
“晚晚,我不能害了你。”廉战解开两人发梢的结后,松了一口气,平躺下来。“那年,我父亲没有回。很多父亲走了都没有回。母亲怀着思思,但是还是止不住的日日哭夜夜哭。生思思的那天,我在院里,只看见出出进进的一大盆一大盆的血水,那是娘的,从早上一直到晚上。思思终于出生了,那时候她好丑,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就在我们一家人看那个小怪物的时候,我娘尖叫了一声,就走了。”
“晚晚,你想象不到的。就那么一声。我娘就没了。”
廉战在哭。
“阿战”洛晚晚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一把抱住他。他明明一直喜欢她,想靠近却不靠近;她都主动到送他嘴边了,他却不食用。原因大概都在他的儿时经历里。廉老夫人之前轻描淡写的说起过,洛晚晚知道一些,但是亲口从廉战口中说出,竟是这般心疼他。
相拥到天明,听得见廉老将军微微的咳嗽,还有思思一大早不知在要什么,和廉老夫人在磨蹭的声音。
“阿战,我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坚强。”洛晚晚道。生孩子出事,就是在医疗发达的现代,也会发生。这不是廉战父亲的错,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要怪就怪该死的战争。“阿战,你放松些,我不会让你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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