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感觉时间像是过了大半个世纪那样难捱,眼神一碰到她裤子后头的血迹时,手指脱了力毛刷掉落在床单上,耳廓也渐渐红了。
真的是过了很久,久到江岸开口时,连声音落进自己耳道里都像是那么陌生。
“姜瑶。” 是从未有过的扭捏和不自然,姜瑶转过头茫然地看着他,虽然是初春但江岸已经换上了薄薄的长袖条纹衫,灰色的家居长裤,白皙的脸颊红得简直不像话。
“你裤子上……”
姜瑶并未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长裤。
“不是、是后面……”喉咙像是被人封印住,每一个字说得都那样艰涩。
姜瑶扭头往自己的身后看,两腿间那一块突兀的血迹忽然像是隔着裤子涌进她身体里,一瞬间脸和脖子全都涨得通红。
姜瑶傻站在原地,都没想过要跑,头垂得很低很低,两只手牢牢拧在一起,嘴唇翕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江岸红着脸过去拉她的手,声如蚊吟般对着她说:“去厕所。”
诺大的卫生间里,两个小少年都不敢看向对方,最终还是江岸先开口:“把裤子换下来,我去给你找那个。”
说完匆匆就出去了,顺手关上卫生间的门。听见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冲水声,江岸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门把手,攥得那样紧,凸起的指节都变得青白。
他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却在安静的空气中敏感地捕捉到自己的叹息。脸更红,更烫。
他做贼似的溜进主卧,从父母的衣柜翻到床头柜,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计生用品,什么都没找到。愣了一瞬,猛然想起,这种东西怎么会放在卧室呢!
又敲敲卫生间的门,提示她:“看看里头柜子里有没有那个……”
一阵抽屉开合声音过后,姜瑶小声地应了一句;“有的。”
又是一阵沉默,他听见一个极低的声音,“裤子……”
少年回过神,抱歉极了:“我忘了,我去拿。”
他翻箱倒柜,找出一条自己的睡裤,又拿了条全新的平角内裤。他闭着眼,打开卫生间的门,把东西递了进去。
姜瑶余光瞥见夹在睡裤里的那一抹牛仔蓝,那一刹那,她觉得自己人生已经尴尬了顶峰,脸上的毛细血管扩张到爆裂,整张脸比猪肝好不到哪里去。
仓皇失措地褪下被经血染脏的裤子,套上那条男士的四角内裤,卫生巾怎么也贴不好,一穿上内裤就有些往下掉,她只好套上睡裤将系带勒紧,勉强撑着内裤不掉下去。
出去的时候江岸正靠在门上,看见她有些别扭地移开眼,只问:“换下的裤子呢。”
正被她攥在手里,左右为难。
江岸把那揪作一团的布料拿过来,一句话也没说,丢进浴室的水盆里。
“我、”
“别管,回头我弄干净。”江岸截断她后头的话,把人推进客卧,“你休息。”
几分钟后又进来,给她一本漫画书,还端来一杯热水放在床头。
“谢谢。”
可这快而模糊的一声道谢被淹没在关门声后,江岸走了,又去了卫生间,用冷水冲泡她染上污血的裤子。
白色涤纶材质的休闲裤,上头的血渍尤为明显,一沾上水,水面立马洇出一圈圈红色的涟漪。
小少爷硬着头皮搓洗,拧干长裤的时候那一双纤长白嫩的五指已经被冷水泡得发白起皱,他蹙眉,将长裤撂在一边,望着水盆里的蓝色小裤晃了神。
一滴滴热汗从额角滑落,晕湿了上衣的领口。
江岸再次拿起肥皂搓揉起血渍残留的区域,那一块很敏感的私密区域。
等到完全冲洗干净,江岸抬起两只皱巴巴颤巍巍的手。他觉得自己完了,这双手以后再也拿不了毛笔弹不了琴了。
他绝对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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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你们愿意看这种幼稚要死的剧情么?
仔仔别怕,这双手以后必有更好的用处。
下一次加更是500猪,帮仔仔点亮一颗星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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