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出事了。”
安娣喝牛奶的动作顿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长离,等着他的后文。
安栗正在给小顾撕油条,闻言也顿住了,她讨厌安奶奶,对他们并没有特别深刻的感情,不是很在意。
紫龙王蓦然睁开双眼,定定看着谢长离,唇角悄悄浮起一抹笑意:“什么事?”
“办完红事,新娘就死了。”
“新娘死了?”紫龙王的话在嗓子里咕哝一圈,语气有点怪,安栗看了他一眼,他注意到她的目光,和善地朝她笑了笑,“真是不幸呢。”
他的笑令安栗很不舒服,她给小顾倒好牛奶,扯了扯她玩自己袖口的手:“赶快吃,吃完我们出去玩。”
谢长离扫了一眼餐桌前的客人们,他们神态各异,各有所思。
他和安栗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点防着紫龙王,不喜欢他这种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偏偏安娣整日里和紫龙王混在一起,让谢长离和安栗找不到机会收拾安娣。
另一头,安家这边算了半天都不愿意花钱给新媳妇办葬礼。
办婚事是为了解决儿子的终生大事,传宗接代,家里多一个劳动力,如今什么都没捞着,自然不愿意办白事。
一家人商量了一番,春生和安大伯抬着春生媳妇扔在张家村的村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掉了,免得对方出来找茬。
扔掉人之后,春生心里卸下了一个重担,有点可惜,不明白媳妇为什么死了,想到她早上起来打水,他忍不住跟安大伯说:
“爸,我媳妇她早上打水死的,会不会是咱们家的井有问题?鸡瘟?”
安大伯吧嗒了一口旱烟,缓缓吐了一口气,抖了抖黑烟斗:“嗯,咱们暂时不用那口井,到隔壁三娃家打点水喝。”
两个人灰溜溜从张家村回来,水都不能喝一口,嗓子都要冒烟了,开始骂家里的女人,让安奶奶去隔壁打水。
安奶奶不解,春生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让你去你就去,没事问那么多干啥,不要喝咱们井里的水。”
孙子儿子一个都得罪不起,安奶奶喏喏两声,就到隔壁去打水去了,安春生怼完人,心里还有点不踏实,跟他爹说:
“爸,你说张家会不会找事情?”
安大伯磕了磕烟斗里面的灰,沉着脸,叹口气:“又不是咱们害死他们女儿,谁知道他们女儿嫁过来之前有什么病。”
安春生越想越不安,张家宗族势力大,他们在灵泉村独门寡户,家里又只有两个男丁,真要闹起来还真吃亏。
“不然咱们去找找大妹,我看谢家那边养着二十多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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