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吴王是个空气一样,没问安、没行礼,直接就走了,趾高气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老太监才是吴王呢。
打人脸打到这个份上,也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偏生,吴王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得忍着。
姬恪看着她,动了动嘴唇:“我……我……”
徐晚抬起眉眼,望着姬恪,笑着说道:“进来吧。”说着,便率先走进了屋子里,她前几天闲来无事,做了一个烤肉的架子,虽然很朴素简陋,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去弄了点炭火,点燃,看它慢慢的烧起来,最后红彤彤的一片,把架子放了上去。
切得薄薄的猪肉片和羊肉片盛在白色的盘子里。
姬恪一直这样呆呆的瞧着徐晚忙碌着,直到她在自己面前坐下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呢喃了一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徐晚瞧着平素里那么潇洒不羁的人这幅衰败模样,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一针见血的道:“你连累的人还少吗?”
姬恪抬起眸子,一眨不眨的瞧着她。
“你过的挺惨的,也活的挺艰难,全然不是你表面的风光无限。”徐晚抬手把烤肉翻了个遍,然后才继续说道:“可你并没有放弃不是?怎么现在,这般的颓废?”
姬恪的眸垂了下去,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干脆利落的给烤肉刷上一层酱汁,撒上些花椒、八角等各种调料做成的调味粉粉,架子上的烤肉滋滋的冒着热气,扑鼻的香味涌入鼻端,徐晚夹起一块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说道:“身处逆境没什么不好。”
“唯有这样,把他们踩在脚下的滋味,才会特别好。”徐晚尝了一口,微微的笑着。
烟火升腾间,姬恪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诧异的看向徐晚,却只瞧得见她一脸的坚定,与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
“让我们自己掌握命运吧。”徐晚道,争夺皇位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徐晚本来并不打算陪着姬恪闯这一遭的,要怪就怪皇帝竟然惹到她头上来。把她逼到这个地步,不努力一把能怎么办?她可不甘心进宫给那皇帝当小老婆,单是看着他的模样,徐晚就吃不下饭,更何况要在那后宫中勾心斗角、死乞白赖等着他那啥……那徐晚还不如直接去死。
两人一面吃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酒也喝了几壶。
等到送走姬恪的时候,他已经喝多了,白腻的脸颊上两坨红晕,一双眼睛迷离的水雾蒙蒙的,眉眼迷糊的模样那真叫一个迷人。
徐晚仔细的思量了一下,总觉得,当初圣宪帝的突然暴毙有猫腻,按照姬恪的说法,圣宪帝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就不省人事了?徐晚觉得也是,放着英明聪慧的姬恪要,立了那个看起来就有些不正常的姬慎做皇帝。
东陵国确立储君向来以贤不以嫡,以明不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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