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丫鬟去取了治伤的药过来,又带着徐晚去净了面,亲手替徐晚擦了药膏。
冰冰凉凉的触觉让徐晚火辣辣的脸颊好受了许多。
邓氏就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见徐晚的情绪冷静下来之后,就皱着眉头,低声说道:“我说句不该说的话,遇见这样的婆婆和相公都是没办法的,日子过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意思?好姑娘,你听我一句劝,你若是这次忍了下去,恐怕将来的十几二十年你都要这样忍受着,实在是……”邓氏想了想,终究是把“苦不堪言、生不如死”这八个字给咽了下去。
她虽然同情眼前这个孱弱的小姑娘,可到底不知道她心底是怎么想的,邓氏也害怕自己说的多了,她听不进去,反而闹了个红脸。
徐晚就轻轻握住了邓氏的手,扬起脸看着她:“我想跟宋临春和离。”
邓氏闻言,沉思了起来,半响后才问道:“你娘那边可知道你的主意?”
徐晚就点了点头:“我和娘提过和离的事情。”顿了顿,就补充道:“娘也支持我和离。”
邓氏的眉头就舒展了开来:“这样一来是再好不过的了,你往后的路还长的很呢,指不定就遇到了更好的。”顿了顿,她就低声道:“大归的女儿名声到底是不好。可若错全在宋家,就又不一样了,这件事情得从长计议。”
徐晚见到此行的目的达到了,就松了一口气。
两天之后,宋临春动手打了妻子的流言就飞速的窜满了大街小巷,唐氏和宋临春的污名妇孺皆知,宋临春在街上喝茶的时候,被人用臭鸡蛋砸着赶出了茶馆,他有苦难言,县衙升堂的时候,他把徐晚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可偏偏就没有人相信他。
偏生徐晚还在那里装柔弱,哭哭啼啼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和在自己面前那样嚣张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
宋临春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吃了一个哑巴亏。
也发现自己面临的处境有多困难。
紧接着,徐晚就把自己的箱笼和一应的仆从带回了唐家。
派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妈妈给他带话,说什么时候同意和离了,就什么时候把唐氏放出来。
宋临春气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下床。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说是,分明就是晴娘给自己挖的一个圈套,让自己往下跳,偏偏自己就上当了。错的不是他……什么什么的,但是没有人相信他的话,就连自己身边的贴身小厮房跃也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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