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苍白的脸随着光亮出现在门外,又随着光亮的消失而沉入黑暗。
玻璃罐中的生物紧贴在玻璃罐中的另一头,极力远离门口的方向。
电脑桌前,端正坐着看黑白默剧的人影宛如一尊雕像,对一切视而不见,连眼神也未曾有半点变化。
租房内光线越发的黑沉。
门外的人影走入屋中,渐渐沉入黑暗,竟看不清他在哪处。
小闹钟的秒针滴答滴答轻响。
转过一轮又一轮。
当它走完第五轮时,早已等待许久的轻响声,再次发出。
“咔。”
玻璃罐中的生物身体僵直,隐藏在身体中的黑色小眼睛不由自主地紧紧盯着门口位置。
黑暗中,那扇门却迟迟没有打开。
仿佛过去很久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他眼前一花,整个视野中都变得明亮。
租房的灯亮起在头顶,电脑桌前面容清秀,肤色苍白的年轻男子端坐。
卫生间里没有水声,里面是暗的,没有开灯。
租房中除了电脑桌前那人,再没有第二个相同的人影。
玻璃罐中的生物隐隐松了口气,缩紧的身体略微放松,即便是看到对方脑后的大洞竟然变成完整的后脑勺,也没来得及生出别的想法。
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的脑子乱成一团。
电脑屏幕上,黑白默剧依旧在播放。
他逐渐开始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放在那个土著生物正在观看的黑白无声画面上。
画面中,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一边微笑着,彬彬有礼的谈论,一边手持刀叉,切割洁白餐盘中一团黑色的物体。
画面给盘中食物进行特写。
那是一只活着的,正在不断挣扎,却被餐刀和钢叉牢牢压住的同类!也许对方正在恐惧的尖叫,咒骂求饶,然而身为默剧,其中自然什么声音也没有传出。
盘中黑色生物的身体部位被餐刀刀锋压住,左右拉锯磨动,一点点切割开来……
还未等他的恐惧、愤怒在心底蔓延开,画面再次切换转变。
这是一家工厂,一团团黑色生物被束缚在传送带上,前方巨大的刀不断抬起,又向下斩落。
刀锋厚重锋利,闪着银白色光芒。
传送带朝着大刀落下的地方缓缓自动,连带着上面绑束住的黑色生物。
缓慢又迅速的接近。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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