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尾狐长啸一声,身上爆发出常人难以承受的压迫,玄鉴脸色一变都不由得退后了一步,但九尾狐依然被妖王血脉死死压制无法挣脱。
“这就是你们自己作的孽、自己给自己添的枷锁。”玄鉴见状开始事不关己地冷嘲道。
当初为了造就妖王,妖界的每一个种族都做了献祭,他们永生永世都受制于这道禁忌无法解脱。
玄鉴体内有一丝妖王血脉,很淡却也足以压制众妖,令他们自食其果。
听着玄鉴的话老九尾狐冷静下来,静静地看了玄鉴许久,冷不丁提醒道:“你可是个青阳山的修士。”
人族修士体内怎么可以有妖王血脉。
玄鉴闻言脸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他自己对这一点比谁都清楚,淡淡地苦笑一下:“我是青阳山的修士,但也只是一个青阳山的修士。”
他特地强调了“一个”这个词的读音。
“那你是打算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妖界?”九尾狐哼了一声,阴测测地道:“妖族千千万万岂是你可以抗衡的,再者说,妖王血脉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当心可别走火入魔了。”
玄鉴原本是个彻头彻尾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姑且不论他用了什么法子,但他强行将妖王的血脉移植到自己体内必定无法完美融和,指不定要遭多少罪,而且只凭这么点血脉的力量玄鉴也不可能长久地压制妖族。
“族长无须担心,本座自有打算。”玄鉴胸有成竹,丝毫不为九尾狐的话担心。
九尾狐心中起疑,想不明白玄鉴有何依仗,突然间视线落到了玄鉴身后沉默不语的苏献文身上以及他手中的烛龙剑。
九尾狐清清楚楚地记得,方才就是这人用烛龙剑拦了自己一下……寻常人哪有可能操控烛龙剑,早就被反噬而死了,除非他身上也有妖王血脉。
想想玄鉴的做派,这个小修士身上估计也被移植了妖王血脉,老九尾狐思考着,而且这人操控烛龙剑很是流畅,估计身上的血脉浓度不会比玄鉴低。
九尾狐的目光移到玄鉴身上,他们上一次见面都是百前的事了,当时玄鉴少年成名,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哪怕闯了妖界偷东西都要摆出一副铮铮铁骨的模样,后来还有不少大妖对其赞叹有加。
那时候的玄鉴可不像如今这般疯狂又不择手段,如今的玄鉴哪怕外表维持得再飘逸也只能令人心惊胆战。
玄鉴知道九尾狐打量了苏献文很久,但他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饶有兴致地问九尾狐:“你看出什么来了?”
九尾狐没有接他的话,只问:“妖王下落不明,你是如何得到他的血脉的?”
九尾狐心里堆了层层的疑问,但问出口的却是这个,因为他有着绝对的自信玄鉴不可能杀得死妖王,那血脉的来历就很值得琢磨了,说不定妖王还没死……最起码玄鉴也知道妖王的下落。
玄鉴嗤笑一下:“事到如今还不肯放弃将希望寄托给你们这个没影没踪的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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