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新党已经拿下了全国主要城市的执政权,正式成立了新的民主政府。
被赶下台的施良及其残余党羽灰溜溜地逃出了燕京,在过了几个月东躲西藏的日子后,他们被东瀛的人找到,重新被控制起来,在燕京更北边的鲁省成立了临时政府。
这时东瀛和华国的关系已经十分紧张,狼子野心的弹丸来民迫不及待地想入主曾经的天|朝上国,占领它的土地和人民,将它作为自己生长发展的养料。
除了施良一派,他们甚至还找到了前朝皇室遗孤,学着华国人惯爱宣扬的正统嫡脉,将这皇室遗孤推到人前,打着复兴故国的旗号,竟还为自己无耻至极的强盗行径冠之以冠冕堂皇的华丽外在。
不得不说,有时候丧失底线到一定程度,也是一种让人叹服的本事。
东瀛纪律严明、装备精良的大军丝毫不认为新党那群乌合之众会是自己的对手。这片积贫累弱的土地在他们眼中就如同待宰肥羊,兴不起一丝反抗。为此,他们甚至订下了半年内拿下华国的计划,天皇座下最受倚重的大将军渡洋而来,站在高处俯视众生的样子像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土。
次年一月,东瀛驻齐军队率先发难,借由三名在华东瀛人失踪一事大做文章,将其归咎于华国政府,宣称华国政府借无辜之人以泄私愤,要求在齐省全境及临市实行全面搜查,遭到了拒绝,华、东双方就此展开军事冲突。
半个月后,东瀛军队夜袭政府大楼,逮捕枪杀了齐省省长,转头又撕碎了自己借由华国前朝遗孤创立的伪政权,扯下了最后一层遮羞布,正式对华宣战。
漫长而艰苦的战役,就此打响。
唐沅再听到“故人”的消息,是在华东战争开始的两年后。
事实证明,东瀛人敬奉的天皇并没能让他们所向披靡。在最开始用突袭打了新军一个措手不及、小胜了几次后,后面的每场战役东瀛军都打得费力又艰难。
新军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孱弱而不堪一击,相反,他们是一柄被尘封在土鞘中的宝剑,看上去似乎朴实无华,却内蕴锋芒。
双方交战两年有余,他们讨到好处的时候竟是屈指可数。现实和想象的巨大落差让东瀛不少军队统领心态日益崩盘,在北边战线又一次被迫后退后,东瀛北战区将领下令,在战线以北开始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大屠杀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月,村落十室尽空。北东瀛军被分为两队,一队负责杀,一队负责挖坑埋人。后来尸体实在太多,埋不过来了,就拿枪指着捉到的华国百姓,让他们把同胞的尸体聚作一处,大火一烧,干干净净。
万径人踪灭。如果世间果真有阿鼻地狱,不过如此。
那之后第二个月,北地还充斥着枉死之灵的哀号,以齐鲁之地为圆心,一组画风精致柔暖的画册卡片却悄然流行开来。
那上头是一处处秀美祥和的风景,无一不是日光暖融,色调柔和,让人见之心喜。每副画面上,都有挑担往来面带笑容的百姓,和一旁持枪伫立面容坚毅的军人。
军民和乐,好一副和谐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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