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浩走到倪凝面前,直直地盯着她,敞开嗓子大声问道:“你刚刚说我赚的是不义之财,今天你必须给我讲清楚,我究竟是做了哪些不法之事,如果你说不清楚,那我可要叫报社和警察局的人了?”
一听到这两个地方,倪凝吓得脸都白了,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一脸哀求地看着宋哲浩,但看到宋哲浩无动于衷的样子后,倪凝仿佛坠落到了无底的黑暗深渊,感受到了无比的绝望和无助。
倪凝知道,现在这个时代,一个女生进了警察局,不管是她有错没错,那她的名声算是毁掉了,再加上报社的大肆渲染,那更是火上浇油了。
要是宋哲浩真那样做,那自己在学校还怎么做人,学校里有好几个老家在湖城的学生,他们回老家再一宣扬,那自己还嫁不嫁人了?
这么一想,倪凝就算是实在没脸开口,但还是迫于形势地低下头,哀求道:“刚才是我有口无心,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她话刚说完,宋哲浩立马说道:“这可不行!你这么一说,倒显得我以势压人了,我只是让你把话说清楚,不然这话传出去,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宋哲浩还真干过那种事情呢。”
看到宋哲浩不肯罢休,倪凝真的是害怕了,她从没像今天一样无助过,只好将哀求的目光投向寇远之。
倪凝清楚,寇远之是在场唯一一个可能替自己解围的人了。
看到倪凝求助的目光,寇远之也是狠狠剜了她一眼,心里别提多恨了,这个乡下丫头不老老实实呆着,非要跳出来给自己添乱,现在好了,既得罪了宋哲浩,又害得自己下不来台。
寇远之越想越气,索性也瞪了一眼身边的二太太,压低声音小声骂道:“真是狗肉上不了席,早知道就不带着你出来丢人了。”
而那位二太太,倪凝的姑妈,刚才的张狂样荡然无存,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心里只是暗恨倪凝,别说给她争脸,反倒是给自己打脸了。
再瞧瞧寇太太母女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的恨意更加浓烈了,心想以后再也不接济倪凝他们一家了,都是吸血的蚊子,占了你的便宜,还要害你一下。
寇远之虽然不想出面,但是毕竟倪凝是自己带出来的,而且今天的活动也是自己带头举办的,就算宋哲浩不给自己面子,那自己也得舔着脸上啊!
寇远之尴尬地笑了笑,缓解了一下快要凝固住的气氛,朝宋哲浩走过来,亲切地说道:“宋老弟,这话说远了呀!你宋老弟宅心仁厚,心怀家国,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谁敢说个不是啊?”
这话一出,在场人的纷纷附和,称扬起了宋哲浩过去做过的种种善事。
寇远之看宋哲浩听进去了,顿时大喜,继续说道:“今天是愚兄失礼了,叫了这个不懂规矩的东西,害得宋老弟大动肝火,愚兄这里赔礼了,还望宋老弟给愚兄几分薄面,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听到寇远之求情的话,宋哲浩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毕竟!今天倪凝演得这场戏,寇远之也是不知情的,而且寇远之虽然圆滑,但是论其本性不坏,过去宋哲浩刚在省城落脚,寇远之也是帮了他不少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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