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怔,不由入了神,喃喃道:“哪怕真有什么事,两个人也得死在一起?”
她念完第二遍,忽然冷笑道:“姐姐你就算想着郡王死了,你也不活了。但是他日你若先死在他面前,恐怕他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为你落,更别提和你一起去死了。”
意浓笑道:“他自然不会寻思,我们两个人,只要我软弱一点儿,自私的心里只有他一点儿就好了。”
秦歌又没话说了,她也望着窗外,皎白的月光落下来,路面看起来也像是泛着涟漪的湖面。
月光总是容易触及人类心底最温柔、最煽情的地方,秦歌毫不例外的也想起了自己的丈夫。
若是李倓真战死了,她必然不会如沈珍珠这般要死要活的,但是她一定会为他掉下几滴泪珠,不知道这一年来他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有没有也曾经在某个夜晚看着月亮思念过自己。
意浓见她不再说话,又作漫不经心状看了看窗外,然后离开了这间屋子,回了自己的寝室。按她的个性,是完全不会对着个女人、还是她的半个妯娌说这么煽情的话的。有这力气对着男人说不就好了。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站的位置很巧,正好看见窗外有条黑影正在鬼鬼祟祟的偷听她们说话。
这别宫里早已经被李俶安排了大量的人手负责安保工作,所以这黑影是外来的可疑人士的可能性很低,但是是李俶派来的人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意浓就猜测她走了以后,李俶恐怕是越想越觉得不对。
从前的沈珍珠是个很老实,甚至有点儿胆小怯懦的小家碧玉,嫁去门当户对的人家还好,也不是不能管好家撑起面子来。偏偏她进了皇宫,还是后院情况会变得有点儿复杂的皇长孙的宫里,就显的很平庸甚至智商有点儿不够用似的了。
但是今天沈珍珠不仅敢跟随给他去军营——这个李俶倒是没怎么惊讶,沈珍珠这一年这么过来的,其实他心里也能猜到,不提是让他们都好过一点儿——并且沈珍珠还特别精明的打了感情牌让他动了恻隐之心。李俶虽然挺吃女人示弱装可怜这一套,但是他真不傻,谁用计了谁没用他都看的很清楚,没这智商他这皇长孙不然早被朝廷上的男人们给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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