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郡主说道:“我不要再绑在别人的裤腰带上活着,我不要再忍受别人的羞辱还要假装听不见,我要拥有不仅能主宰我自己命运还能主宰别人命运的权力。”
庸亲王愤怒的质问道:“你一个女人本来就该待在后院,要权力有什么用?三从四德你都忘干净了?”
长安冷声说道:“爷爷,女人对权力的野心从来不会小于男人,只是你们用爱情和规矩的谎言将她们围困在了后院而已。”
“出卖皇上,谋取利益,你以为你背叛了我们,摄政王就能饶过你吗?你别忘了,你也是皇家的人。”
“爷爷,您别忘了当年父亲也是将郑王出卖给先帝才有了御赐皇姓,才有了庸亲王府今日的荣耀。郑王和父亲可是从小长大的良友兄弟,怎么父亲做的,我就做不得了?
先帝为了权力尚且可以杀父嗜兄,如今不也被尊为圣君。权力斗争没有对错,只有立场。立场不同,谈何出卖?我没有出卖爷爷,我想对付的是圣上。”长安郡主拔出一旁侍卫的长剑,直指小皇帝,“成王败寇,愿赌服输,这是我抓住权力的唯一机会,输了,我认,赢了,从今天开始,庸亲王府的主人就是我!”
“爷爷,就算今日没有我,雷州军士仍旧听命于皇上,难道皇上就有胜算吗?州郡已经全部在摄政王的掌控下了,我是在保全庸亲王府!皇上从来就没有胜算,你难道真的要为了自己的忠心,让庸亲王府上下跟着皇上一起毁灭?爷爷,只要你今日退了,庸亲王府就还能屹立不倒。您可考虑清楚了。”
庸亲王犹疑的目光看向皇上和太后。
荣世子说道:“爷爷,你可不能糊涂,叛贼的话怎么能信?”
长安说道:“爷爷,雷州军士听命的人是我。”
若不是有这个底气,她如何敢放弃一切投奔明珠郡主?如何敢说保全庸亲王府?
“罢了。”庸亲王一声叹息,闭了眼,让开了位置。
陆录命令道:“冲!”
万军齐发,一千人根本没有阻挡之力。
很快小皇帝就被缴械抓捕,太后在芙蓉的护持下看着一地的尸体,想到先帝的嘱托,捡起地上的染血的长刀比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住手!都给我住手!”
陆泽:“别听她的,继续。”
太后:“……”
太后泪流满面的说道:“你让他们住手,否则我真的会杀了我自己,让你后悔一辈子。”
陆泽面无表情,“你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用假装,我知道你爱我。”太后划破了自己的肌肤,鲜血瞬间冒了出来,“阿泽,我求你,你放过皇上吧,他是我儿子……我求求你,撤兵吧。”
陆泽走到太后面前,“你知道这场战争背后有多少人的命吗?我今日撤兵了会有多少人死吗?”
“我会让皇上别伤害你们的!”
“你做不到!天下也没人可以做到。”
陆泽冷声说道:“要死就死吧,你以为你死了我会痛苦终生吗?不管你死不死我都是这天下的皇帝,坐拥万里山河,后宫三千,难道仅仅因为一个初恋的死亡就会痛苦一生吗?”
“不会。”陆泽用直白且残忍的话打破太后一直坚信的爱情幻想,“我最多不过在将来漫长的岁月中,忙里偷闲时偶尔想起还有你这么个人,假意伤感一下,以后史书上自会写上我陆泽重情重义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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