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口,马匹已经准备好了,同样灰色军装的士兵也列队完毕。
陆泽刚刚翻身上马,乔桥立刻冲了过来,“大帅,乔桥有事求您。”
陆泽沉目看着她,
乔桥柔柔弱弱的跪下,“大帅,我和安德鲁医生的救助点药品用完了,我想在账房支取一点银钱用来购买药物,可是孙先生说现在您已经不让我从府内调取银子了。”
陆泽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而周围听见她说话的老百姓已经开始渐渐聚集,只是碍于士兵没有太靠近。
可是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他们听见乔桥的声音。
无论文人学生对乔桥一女嫁二夫有多少非议,可是对于不识字的老百姓而言,什么贞女烈妇都不过是没用的东西,乔桥给他们看病治病施药才是切实的实惠。
对事不对人,在购买药品上,他们是愿意支持乔桥的。
陆泽不说话,乔桥只好继续说:“大帅,那些老百姓都很可怜的,他们生了病没钱治,只能活活熬死,他们有些是逃亡过来的难民失去了土地,失去了一切,身无分文,他们许多人只能一天做十八个小时的苦力,可是就是这样赚的钱还不够一家老小吃饭。大帅,他们可是你的子民啊!求你让我从账房拿钱买药吧。”
听见乔桥的话的老百姓无一不泪目,俗话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些有钱的商人洋人当官的整日里泡在歌厅舞厅花天酒地,可是他们一天辛辛苦苦拿命去拼十八小时却连自家人都养不活。
“大帅,求你了!”老百姓一个接着一个的跪下。
乔桥说的情真意恳,不仅百姓,陆泽也相信她是真心怜悯活在当下苦难的人民。
只是……
陆泽慢慢的开口问道:“所以,以前你送给他人的药品都是大帅府出的钱?”
乔桥不明白陆泽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她。
“既然是大帅府出钱,为什么所有的功劳都记在了你的头上?”
“大帅!”乔桥生气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功劳记在谁的身上重要吗?”
“既然不重要。”陆泽冷冷的命令道:“王副官,敲锣打鼓拿两箱去圣玛利亚医院,记得要一边送一边告诉所有人,以前圣玛利亚所有的无偿赠送治疗使用的药品都是大帅府出资的。”
说完,陆泽又对王副官招了招手,在他耳边说道:“好好盘问一下圣玛利亚医院里的人,什么赌场鸦片馆花馆的打手之类的都给我撵出去!”
“是,大帅!”
王副官敬了一个标准的礼,转身点了几个人出列,跟着他一起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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