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丢了这个东西,他今次就什么事儿都办不了了。
羡慕?
鱼娘听了这个词感觉很奇怪,心里又不知是什么滋味,又酸又苦。
穷了半生,苦了半生,鱼娘第一次被别人说羡慕,只是因为她出身清州,是长公主的子民,哪怕她穿的不体面,也听不懂天上京的许多话,她也是令人羡慕的。
满足一个人的虚荣,才能提升他的自尊。自尊与自由没什么用处,但这两样东西可以让人重获新生。
“我姓周,名同,林州人,此次来天上京是为了寻我族内一堂叔的。你们不知道啊,现在林州真是乱成一团,我们周家这位堂叔在天上京混得不错,所以族内的族长与长老决定举族搬到天上京来了。”周同大概是个话唠,一路上拉着三郎和鱼娘一直在说话。几句话就将自己的老底全交代了。
鱼娘默默低头,真不知道这周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为何要叫家中这么年轻的后辈出来做事?也不怕后辈碰到不怀好意的坏人,被人卖了。
“好了,在这儿等一会儿吧,马上就能来马车了。我记得三哥你们车上的时候说也是来天上京寻人的?那人住在哪儿啊?”
周同带着鱼娘与三郎走到街道边的一个小棚子底下,棚子下头有一排木椅,三人坐了下来,又开始聊天。
“我们寻得人是在……”三郎想起族长的话,那位族妹是在一个什么书院读书。
叫什么来着?
“藏书学院,她在藏书学院。”鱼娘见三郎憋得脸都红了,也没想起族妹在哪儿读书,叹了口气说道。
她家这个男人,性情憨厚,心地善良,也肯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就是脑子笨的很。
“对对对,藏书学院,族长说,族妹在藏书学院念书呢。”田三哈哈一笑,笑的特别傻。
周同倒吸口凉气,一把握住了田三的手,“三哥的族妹在藏书学院念书?真是巧了,我堂叔家的堂妹也在藏书学院念书!那藏书学院位于藏书阁之后,在天上京的正中,咱们可以顺路一起过去。”
“是吗?真是巧,那咱们快点儿走吧,别在这儿坐着了。”田三也很高兴,起身拉着周同就要走,他觉得周同很和他脾气,和以前见过的人不一样。
以前见过的同龄人,大多表面对他客气,实则心里看不起他,认为他是个傻子。
娶了一个克父克母命硬的鱼娘,鱼娘刚过门,他父母就去世了,第一年他出海,差点儿死在海里。好几年没有孩子,每天辛苦的捕鱼,偏生鱼娘是个娇贵命,如果老吃鱼会生病,必须去外头换粮食,常常一年到头,连一匹布都不舍的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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