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尤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攻下渔湾,以此为点,运用航运,不管是运兵还是运粮,都能省下不少时间。”
那渔湾不过是一个小地方,程远岫带了两万兵,轻而易举便能将其攻下,她将纸放在桌上,拱手行礼,问道:“依主公之意,渔湾被攻下后,下一步,可是要取河泽?”
河泽是郡城所在,如果将河泽攻下,那便能将整个河泽郡收入囊中。
江尤低头细想了一会儿,摇头说道:“不,当务之急,是扫除威胁。这位新皇性情懦弱,没有主见,自小长于深宫之中,并不了解朝堂天下,也不懂治国之道。但他身边有一众大臣,还有何王。”
“何王,不像是要帮新皇稳固江山。”反倒像是对江山有所图谋。
这次卖官,就是何王主要提出的,这种动摇一国根基的举措都能提出来,何王这么坑新皇,大概也存着上位的心。
何王不会是新皇的助力,而是新皇的绊脚石。
“若是安国灭亡,何王便是想篡位,又要篡谁的位?这次卖官,虽说此举不妥,但确实解了国库燃眉之急,且放出来的官职大多是被土匪与起义者买去了。将土匪强盗与起义者手中的金银圈入国库,还将他们招安为官,他们虽然不会听皇室的话,但短时间内,他们也不会再闹事了。”
这一步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在短时间内,能稳定安国的局势,全力对抗程立夫。
“让一群大字不识的土匪去当官,他们知道如何治下,如何行政吗?除了让他们短时间内安分一些外,还会养虎为患,还会让百姓受苦更多。”程远岫一想就明白了,这是何王以百姓为交换物,用百姓去喂狼!
那些买官的家伙,大多是为了再捞一笔!有几个真有治世之心?将百姓置于他们手上,那就是在以百姓为粮喂狼!
江尤轻嘲一声:“在他们眼里,百姓和猪狗牛羊有何不同?丢掉一部分百姓,保得他们的地位,是笔不错的买卖啊。”
反正对于何王来说,他何国的子民才是根基,对于大臣们来说,家中封地有佃户去种,百姓是死是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说来说去,到最后吃这买官苦果的,只有新皇刘丰一人罢了。
“不过,何王未免算盘打得太精了些,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不知,在权利面前,他比百姓的命重不了多少。”江尤冲程远岫笑了笑,笑的程远岫浑身发毛。
“主公之意,是要对何王动手?”程远岫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去弄何王,“何王身处久安城,难道咱们要去攻久安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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