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骄阳威胁你了?你不必怕她,到时候她留在万里城,千里之外,她能把你怎么样?你好歹是她姐姐,就不能强势一些吗?”
“长姐想要强势,尽管将这些话同骄阳说去,同我说又有什么用?”江沣忍受不住江陶一句接一句的聒噪,将手上的公文狠狠合上,蹬圆一双桃花眼,气冲冲的质问江陶,“长姐究竟是为我好,还是为自己好,需要我挑明来说吗?”
“骄阳是有很多不足,她蛮横不讲理,为人刁蛮任性,最擅胡搅蛮缠,可她从不会背后议论他人是非,也从不会为了自己,而利用他人。”江沣低下头,又打开一本公文,“我会回宫,不过,我只会跟着骄阳回去,若长姐明年不愿来,骄阳不会强迫于你。”
“呵!好啊,桃夭,有骄阳给你撑腰,你便天不怕地不怕了?你是觉得,我拿骄阳没办法,拿你也没办法?”江陶恼羞成怒,合着她才是那个恶人,是那个利用他人的恶人!
“长姐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你是长姐,你怎会拿我没办法?”
屋外传来女子的声音,江陶后背一紧,江沣也抬起头来,看向门口。
江尤自门外走进来,表情凝重,手上拿着一个长长的木盒子。
“骄阳……”江陶望着江尤,笑容尴尬不自然,“你怎会来府衙,不是不喜欢府衙人多聒噪吗?”
“有事,长姐看看这个吧。”江尤没有再提江陶的失言,她深深看了眼江陶,叹了口气,随后她拉开手中的盒子,里头黄色绣有龙纹的卷轴让江陶瞳孔一缩。
“圣旨!父皇传旨来了?”江陶喜不自胜,上前拉开卷轴,迫不及待的看起来,只看了几行,她的脸色便唰的一下变为惨白,身体轻颤,受不了的后退半步。
江沣紧紧皱眉,不知发生了什么,“圣旨上写了什么?”
她两步走到江陶身后,一伸脖子就看到了圣旨上的内容,多余的没看见,只看见一句。
“江乾废为庶人,其母徐氏罪不容诛,株连三族。”江沣念着那一段,倒吸一口凉气,她没仔细看,只见前头的长篇大论中,隐隐有一句谋逆。“这怎么可能!大兄向来温驯守礼,他为长兄,父皇未有嫡子,东夏规矩,立嫡为先,无嫡立长,他怎会起谋逆之心!”
等江常洛死了,东夏就是江乾的,他活的不耐烦了在江常洛盛年谋逆?
“回去吗?”江尤也没在昌安,她不清楚昌安发生了什么,周显送来的圣旨才到她手上,她也是刚知道。
本以为昌安也就一件封神阵的事比较棘手,不必多加在意,谁知年底竟然爆出大皇子与徐氏串通谋逆的大事,如果不是情势所逼,不可能连年都过不去,江常洛就下了圣旨。
以江常洛的性子,他就算和徐贵妃的感情已经不复往昔,也不可能对自己的老情-人一族赶尽杀绝,即使这个老情-人想要他的命。
一个情种可不会做出对自己女人拔刀的事。
“回!我自己回去!”江陶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将圣旨扔到地上,拔腿就往外跑,江沣想拉她,没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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