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木国峰还是那个木国峰,他或许后悔了,却没想过要悔改。
对于这样廉价的关心,木歆并不需要。
“怎么和爸说话呢。”
木向党看不惯这个异母妹妹的嚣张,她当她是谁啊,得全家人哄着不成。
“好狗不挡道。”
木歆冷哼一声,背着重重一筐稻谷,要求木向党往边上让让。
正如同木向党看不惯她一样,她又何尝看得惯他呢,反正现在她妈都和那个男人离婚了,她连面子情,都不需要给这些人留下。
“你!”
木向党想要教训这个把他比作狗的妹妹,只是还没等他伸手,就被木歆重重一撞,然后就觉得自己撞在了一块铁板上,一下子被撞飞掉下了沟渠。
“噗——呜呜——”
木向党在沟渠里扑腾,这水不深,就是里面的淤泥让人站不住,有一种下陷的恐惧感,木向党忘了找罪魁祸首的事,只能不断挣扎着,向木国峰求救。
等木国峰好不容易把这儿子从沟渠里拽上来的时候,木歆也走远了。
“先见到你妹妹再说吧。”
木国峰看着狼狈的儿子,制止了他想要追上去找幺女麻烦的举动。
“哼,看她这些年在这个乡下地方都学了些什么,等找到了妹妹,我非好好问问她不可,对了,大妹的未来公公不是生产队大队长吗,木歆那丫头这么嚣张,我治不了她,难道还不能找人治她吗。”
木向党气炸了,作为木国峰唯一的儿子,从小到大,谁能给他委屈,就连江白凤这个后妈,都得因为她没能生出个儿子,对他多有照顾。
这些年不说木国峰受不了这样的落差,木向党也受不了啊。
他就是一个刚转正没多久的工人,和妻子俩人的工资加起来,都不见得有江白凤或是木国峰任何一个人高,想当初他花钱多滋润,多潇洒,要不是江白凤执拗的和他爸离婚,现在他也不至于抠抠索索的,连想要抽一包好一点的烟,都思前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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