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芸想到这儿,觉得自己扒开了层层谜障,是她被所谓的预知梦遮挡住了视线,干扰了她思考的能力,实际上她根本就不需要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徐建军的身上,她知道未来的走向,为什么不能让自己成为那个事业有成,家财万贯之人呢。
想通了这一点,木芸顿时觉得,徐建军这样胸无大志,一辈子只想扎根在黄土地上的男人变得毫无魅力可言,农村妇女洗衣做饭操持家务的艰苦生活,也让她觉得无比厌恶。
她想要摆脱现在这一切。
“反了天了!”
徐老太太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冲着她拍桌子吊嗓子的儿媳妇,这还有没有规矩了。
徐有成也十分不满,只是看那儿媳妇在吼完后又老实下来,看在孙子的面子上,没有再批评她,只是让儿子带她回去,近期不要再来老宅了。
徐建军感受着家人异样的眼神,更加觉得当初娶木芸就是一个错误,面红耳赤地拖着毫不反抗的妻子抱着年幼无知的儿子,回了自己的小家。
就这样安分了一段时间,忽然有一天,木芸就不见了,等徐建军下地回来后,看到的只有在炕上哇哇大哭的儿子,家里属于木芸的东西消失了大半,小家庭这些年存下来的三百多块钱,也只剩下了零头。
木芸还留下了一封信,在信中,她说明了自己要和徐建军离婚的要求,因为她想要做生意,而徐家人目关短浅,困住了她的雄心壮志。
俩人的孩子就留给了徐建军,至于家里的存款,很大一部分都是当初徐家给的彩礼和她爸给她的嫁妆,这些年她好歹也给徐建军生了一个儿子,所以那三百块钱归她,就当是徐家给她的补偿。
徐建军看到这封信几乎气疯,家里出动了不少亲戚进城寻找木芸,只是对方可能偷用了徐有成的公章,开了介绍信早就坐上了去往杭市的火车。
徐建军倒是也想去杭市找人,只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压根就不知道妻子的娘家地址,也不知道妻子的父亲到底是在杭市哪一个公安分局。
而且徐有成并不建议儿子进城找人,当初徐建军和木芸结婚,根本就没有领证,现在即便找过去,恐怕也没法将一个心不在这儿的媳妇带回来。
更要紧的,徐有成记挂着木芸在信上说的那些话,担心这样一个疯魔的儿媳妇,最终会拖累儿子孙子,不如就干脆,放她走吧,对外宣称儿媳妇想要回城,所以跟儿子离了婚。
自从高考恢复后,国家对知青的政策就宽松了不少,这些日子,村里回城的知青也不在少数,不少也是和木芸这样,早就在乡下结婚,有家庭有孩子的男女,多木芸一个,也不算什么。
在徐有成的极力反对下,徐建军即便再怎么不甘愿,也只能忍下来,就当家里从来就没有过木芸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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