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木家人赶出晋国,用木飞来换取摩耶国王的谅解。”
最早挑起民众怒火的人振臂一呼,他的语气带着强烈的煽动性,因为加重的赋税这会儿正处于绝望和悲愤中的人们就需要这样宣泄的渠道,随着那人的话音落下,围观的民众渐渐也开始跟着呐喊咆哮。眼中燃着熊熊火焰。
他们心底存了一丝希望,或许将木飞这个罪魁祸首交给摩耶国,摩耶国就会退兵,他们也不需要为和谈条约上的巨额赔偿买单。
挑动怒火的人悄悄从人群中离开,除了极少数还保持理智的百姓,绝大多数人都疯魔了。
而这样的情形,不仅仅发生在这一处,重复的画面,在晋国各地上演。
*****
“将军。”
临江关,一个身材魁梧高大,蛮壮如牛的中年男子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处。
他的肩膀上绑着绷带,隐隐有淡粉色的印记渗出,男人似乎并不觉得痛,手里依旧紧握着一把偃月刀,面色沉稳凝重。
“摩耶国最近倒是老实,难道真的觉得国君会签署那种丧权辱国的条约不成?”
木飞喃喃自语,站在他身后一步距离的中年儒士听了他的话,不由摇头叹气。
“将军觉得国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儒士问道。
“小气,自私,懦弱,多疑,贪权……”
木飞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要问他木飞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和左相焦左以及其他大臣一块推举曾经的五皇子,现在的晋文王坐上王位。
对方身上,简直找不到丝毫身为君王美好的品格,相反昏君该沾的,他都沾上了。
要不是木家祖训忠君爱国,木飞早就把这昏聩的老皇帝拉下来,另立明君上位了。
这里是凌天关,是木家人祖祖辈辈守护的地方,在这里木飞可以畅所欲言,也不用担心他的话被有心人传出去。
“既然将军以为国君是那样的国君,为什么又能肯定他不会签下摩耶国拟定的不平等条约呢?”
听了木飞的话,谋士反问。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如果条约签了,摩耶国的野心必然随之增长,待他休养生息几年,即便是我,也不能保证能抵得住摩耶国的铁骑。”
木飞十分坦诚地说道,旁人都赞他木飞为战神,好几次以多胜少,在别人都以为临江关将失的时候绝地翻盘,可这还依靠临江关本身的天险,以及充足的军需供给。
摩耶国的条例要求割让临江关等五城,木飞之前之所以能够重创忽烈将军率领的摩耶国先遣部队,将他击杀在临江关,仗的也是木家无数先辈在这儿钻研出来的依靠地形展开的兵阵,以及木家军对于地形的了如指掌和摩耶国军队对这天险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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