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明夏也是心有余悸,这屋里上下几十口人,真要被毒翻了, 后果不堪设想, “刚才跟青丘讨论, 它认为可能是我的体质对这种毒, 素比较敏,感。”
南江对这种说法不置可否,因为他知道, 那所谓的毒,素,并不仅仅是毒,素那么简单。
“接下来怎么办?”明夏想的是毒,素有可能下在溪流的上游,继续进山的话,水源污染问题没法子解决。
南江想了想说:“补给站的库房还有桶装水,明天进山……就算下毒的是水虺,它的能力也不够在整个西山的范围内下毒的。”
明夏想想西山的面积,也觉得南江说的有道理。
“另外,它既然把毒下在溪流之中,肯定要计算毒,药多久才会经过我们取水的地点。他现在操心的事情多着呢,哪有那个精力没完没了的跟咱们周旋。”
南江伸手摸摸明夏汗湿的额头,伸手拽他起来,“这会儿没什么大事,你回房间去休息休息。晚饭准备好了我喊你。”
明夏想说他已经没事了,但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确实如林素所说的那样,浑身上下筋骨酸痛,好像刚刚跑了五千米似的。
明夏怕自己身体出问题,最后反而拖了队伍的后腿,于是也不再坚持,托着主动要求照顾他的青丘回房间了。
一人一鸟回到房间,却怎么都睡不着了,靠在床头小声谈论刚才的怪事。
“你说那长虫是咋知道我们来了的?”青丘站在他胸口,仰着脖子问他,“是不是早就布置好眼线了?”
“它知道队伍什么时候走到哪里,”明夏说:“然后掐着时间下毒。”
青丘怒道:“真缺德。”
“我觉得吧,这个蛇精其实不一定就指望大家会中招,毕竟外面的溪流是活水,早一会儿,晚一会儿,毒,药就冲没了。把毒,药下在溪流里,怎么听都不大保险呐。”明夏说:“我怎么有一种‘中招也好,不中招也没啥’的感觉呢?是我想多了吗?”
青丘说:“它知道咱们现在在补给站。说不定只是用这一招试探试探。”
明夏不是很能理解妖怪的想法。就像试探这种事,做得好才叫试探,做的不好那不就是打草惊蛇吗?
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了下来。
山里没有什么灯光污染,太阳一落山,夜晚就迅速来临。连黄昏都仿佛比明夏见惯了的景色更加黯沉一些。
明夏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就算是太阳落山,天色也没理由在短时间内黑成这样。
他扑到窗边,见之前还带着一抹黯淡残红的黛色天空,不知何时起被一层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烟气笼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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