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不敢问“你们是否认识”这样的蠢话,犹豫了一下才试探的问道:“九霄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崖微微挑起唇角,眼神透着些许嘲讽,“他呀,恩怨分明,疾恶如仇,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
明夏有些意外。
在他看来,九霄应该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比如把自己的子孙后代利用的如此彻底。
这可真不像是什么恩怨分明的性格。
一崖有些唏嘘,“你总该听过,过刚易折这句话吧。九霄生平,尽在这四字当中。”
明夏知道他不会说得再多了——至少目前不会。于是他也见好就收,不动声色的将话题拉回了上课的事情上。
明夏早就知道打听九霄的事不会太容易。但他没想到一崖居然知道九霄,这着实给了他不小的惊喜。
不过这样一来,事情也有些僵住了。
宁夫人等人虽然也知情,但他们显然是看着一崖先生的脸色行事。一崖不发话,他们大概不会对明夏透露什么。
可一崖这人就已经够神秘的了,明夏前前后后已经见过他好几次了,却始终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宁夫人等人应该是知道的,但他们会告诉他吗?
青丘安慰他,“一步一步来吧,这是你说的。你看,我家青檀的消息也没打听到。我们俩就是同病相怜的一对苦命人呀。”
明夏捏捏它的小爪爪,哭笑不得,“不要瞎用词儿。”
青丘被他捏着小爪,甩了两下没甩开,接着叹气,“也不知南江递上去的申述什时候才能有回音,我好着急呀。”
“南江说年后,”明夏不大肯定的说:“差不多了吧?”
青丘唉声叹气。
明夏又问,“如果文件批下来,给你减刑,自由了,那你还要继续在行动队呆着吗?”
青丘愣住了,它压根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自由了,就是平民了吧。就像涂庆似的。”明夏有些惆怅的继续捏小爪,“你得有个计划才行,以后是去求学?还是找个工作?或者像陶生谢荣那些人一样,自己做点儿买卖?”
青丘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默默看着明夏。
明夏立刻心软了,“没事没事,要是不能留在这里,就跟我一起住我家。工作什么的,慢慢想。”
青丘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一听到自由,我竟然……竟然有点儿心慌。”
明夏摸摸它,“对于未知的将来,所有的人都会心慌。”
青丘不大相信,“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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