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临街,马蹄形的尖头拱门显得朴素而安静,带着□□建筑的风格。门后是一个类似于礼拜堂的地方,比两间教室略大一些,除了前后两道门之外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早些年的时候墙壁上应该是有壁画的,但岁月侵蚀,除了角落里还沾着斑驳的色块,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还好地面是平整的,也干燥。
后门外面是一个高墙围起来的小院子,院子一侧还有台阶通向寺庙的屋顶。
屋顶是宽敞的平台,平台上方有土木结构坍塌的痕迹,也不知道以前这里是什么,又是什么时候破败的。站在这里,基本上大半个古城就都在眼皮底下了。
南江把值夜的人分成两组,一族守前门,一组守屋顶。其余的人抓紧时间休息。
明夏抱着大狐狸缩在礼拜堂的角落里。
他值夜是在两个小时之后,虽然说心里有事,但时间宝贵,还是闭着眼睛打算养养神。青丘靠在他身边,也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尾巴。
似睡非睡之间,明夏觉得有火光闪了一下。他一下清醒了过来,他们一行人将礼拜堂都快挤满了,哪里有空地点火呢?
明夏不适的闭上眼,片刻后缓缓睁开,发现他正躺在地下河道干涸的河床上。不远处是一堆快要熄灭的火堆,火光闪动,照亮了头顶的拱形洞顶和两侧粗糙的洞壁。
这里要比凉台古城下方的河道略窄一些,干燥的空气里有气流拂过的感觉。明夏知道,这里不是他曾经走过的任何一段河道。
他看到一侧的洞壁上,大约一人多高的石缝里嵌着一根两寸多长的楔子,是某种金属,已经朽得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形状。明夏很小心的碰了碰它,看到它在自己的指尖上碎成了粉末,忍不住皱眉。
他这是到了哪里?
明夏从火堆里抽出一根木柴充当火把,试了试气流涌动的方向,决定自己找找出口。
他顺着风吹来的方向向前走,不知过了多久,一缕模模糊糊的阳光从前方照了进来。明夏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生怕眼前所见是自己的幻觉。
光线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河道的一侧出现了一段石块垒起的台阶,台阶后面是人工修建的巨大竖井,石块垒成的楼梯蜿蜒向上,直通上方的取水房。
这里很久没人用过了,厚厚的尘土几乎将水井封住,井架早已腐朽不堪,就像他在洞壁上看到的那枚楔子似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尘土。
井架旁边有楼梯,楼梯的尽头是一道狭窄的缝隙,风声从洞口灌了进来,空寂而悠远。而温暖的光线也正是从那里透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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