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酒杯轻轻一碰,贺澜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魏九歌看着如此沉静少言的贺澜,自然知道他在愁什么。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一直喝酒,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突然飘起了白雪,黑漆漆的夜幕上,银白色的雪花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簌簌落下。
“下雪了!”魏九歌的双颊微微染上一层绯色,看向窗外的眼神也透着一丝兴奋。
贺澜随意地翘起一条大长腿,目光却不在窗外,而是落在了魏九歌的身上。他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绝对是魔怔了。
“魏九歌,你过来。”贺澜突然说。
魏九歌闻言下意识地偏过脑袋看向贺澜,还不等说什么,只见贺澜一只大手突然按住他的后脑勺,朝着他那两片柔软的双唇吻了上去。
魏九歌的心脏陡然跳得紧凑起来,今天的贺澜好像跟往常不太一样。
他太温柔了。
下一秒,贺澜的手便沿着魏九歌的衣摆抚上了他温软的肌肤。不知何时,贺澜的口中多了一粒麦丽素,甜甜的巧克力味和酒精味交杂在一起,魏九歌忍不住轻轻一咬,顿时一阵香甜的滋味便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甜吗?”贺澜看着身下的人像只小动物似的舔了舔唇角,竟觉得有些可爱。
魏九歌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轻笑着说:“甜。”
……
那晚窗外的雪花飘了一夜,贺澜在进入他的时候,第一次耐心地用了润滑,这次没有出血,也没有疼痛。
贺澜温柔至极,魏九歌几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后来,两个人折腾到半夜,魏九歌感觉自己的身体疲倦极了。不知不觉,他便在贺澜温暖的怀里昏睡过去了。
只是,当魏九歌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并没有看到往常熟悉的环境,更没有看到昨晚那个跟他动情缠绵的男人。
他看到只有两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高大男人,此刻正拿着粗粗的针管和透明的血袋站在他跟前。
魏九歌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他本能地想要坐起来,可挣扎半天才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哪怕没有任何束缚,他也根本动弹不得。
魏九歌不安地皱着眉头想要大声呼救,可嘴巴却被胶带严丝合缝地封住了。此刻,他还能活动的,就只剩下那双惊恐万状的眼睛。
他眼看着那个拿着针管的医生一步步向他逼近,魏九歌眼眶中的恐惧和排斥几乎在一瞬间被点燃。
贺澜去哪儿了?
为什么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魏九歌浑身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他多么希望有人能把他救走。他孤立无援的眼神本能地四下求救,可房间内除了这两个冷冰冰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根本没有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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