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尉见夏星澄的脸色煞白,蹙着眉头走到他面前蹲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尉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父亲的事情吗?”夏星澄垂眸看着陆尉,眸光闪烁着像是回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在国外很多的画都被他收走的事情我到现在都无法释怀,画室为什么被烧了的事情我也无法释怀,他用尽手段让我不再画画的事情我更无法理解,为什么他总是要这样阻止我,我害怕要是开始画画了他会不会重新对付我,就像之前那样。”
“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我画画?我不理解。”
放在腿上的手因为不安渐渐发凉,微抿的唇因为用力而泛白,眼底的不甘不屈却又因为无可奈何明了又灭。
因为没有长大,他觉得很无力,想要反抗却又没有本事。
他觉得很失落。
连着自己最有自信的绘画他都许久不敢再触碰,就怕刚建立起来的信心会被尽数摧毁成粉末,狠狠再一次把自己弄伤。
“不是有我吗?”
夏星澄微怔,他看着陆尉握住自己的手,宽大温热的掌心仿佛在抚慰着心里的难过,垂眸对上陆尉,只看到陆尉的瞳眸中倒映着自己此刻的怂样,像是被包围在一团火焰中,看着温柔却带着炙热。
可能因为喜欢陆尉,所以在陆尉面前他隐藏不了自己的脆弱,只要陆尉安慰自己就能够瞬间崩溃。
但现在还有方知卿老师在,他不能那么怂,只能忍着眼里的泪在眼眶打转不敢流出来。
方知卿看出这俩人关系不简单也没有直说,摸着下巴却在思考着夏星澄说的事情:
“陆尉,你记不记得一年前首都拍卖会拍出一幅油画叫《巴黎的冬天》,那个画家是已经离世的国内著名油画画家,有点名气,那幅画卖了六千万的高价,震惊了不少人。”
陆尉:“不知道,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夏星澄眼波深处涌出难以遏制的情绪,那种无力感再次袭来:“……那是我的。”
“什么?”陆尉拧着眉宇,他怎么会不知道,如果是ad dg的画他不会不知道,任何一幅画他都不会错过的。
唯一可能的就是没有面世过的画作。
夏星澄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故作随意的动作像是倔强的在掩盖着什么,他抿着唇目光微漾:
“不用想都知道是我爸自导自演的戏码,他在跟我说只要我的画再出现他就一定还会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我。他可以拿我的画署上别人的名,还可以自己自导自演的拍下我的画,其实就是在攻陷我的信心,他在消磨我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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