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好吗?”
她拿着勺子的手因夏商哲突然的开口不小心碰到杯壁,叮的一声像是瞬间绷断她紧张的思绪,抬头对上夏商哲时眼底有些慌张。
“哦,挺好。”
夏商哲不动声色的将对面女人所有的表情和动作尽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慌张像是取悦了他某个方面。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观察,沉默着观察,特别是对周蕊,这个女人他爱了二十年,在他二十六岁就遇到了这个十八岁正值青春懵懂的女孩,因为深爱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耐心和包容,但最终还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是这个女人让他对俩个孩子失去耐心,也饱含愧疚。
“身体怎么样了,没有复发吧?”他举起咖啡抿了口,语气像是不经意提起的那般。
周蕊视线落在夏商哲喝咖啡的动作上,这个男人依旧是那么从容优雅,完美得宛若精致的艺术品,做什么都是分寸极致赏心悦目,让人无法挑出任何差错。很矛盾的就是,明明是做着贵金属听着略显庸俗的生意,但是这个男人却没有丝毫铜臭气,比她这个玩艺术的还要艺术。
想到他们之间颇为戏剧的相识,想到自己辜负了这个男人的赤诚之心,不仅伤害了他还连累了俩个无辜的孩子,她那个油画综合征,也是因为怀孕的时候双向情感障碍复发被刺激的。当初失控做的事情她也很后悔,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当着孩子的面她竟然还能失控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最后还为了让夏商哲放她走做出自杀跳楼的事情。
“挺好的。”
“腿呢,没事了吧?”
“没事。”
“会画画了吗?”
“……不会画,在做策展师。”
“是吗?”
周蕊听着夏商哲用那么平淡叙旧的话语跟自己说话,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她双手放在桌面上做出拜托的姿态:“不是,我求你别这么说话行吗,我宁愿你骂我。”
“你也知道自己该骂。”夏商哲放下杯子,目光沉静看着她:“我真的很想骂你。”
兴许是男人的目光饱含过于复杂浓烈的情绪,周蕊不敢对视,心虚的低下头:“你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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