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吗?对不起让我的夏星澄出来吗……”
手术室外的走廊白炽灯亮的晃眼却冷得冰凉,响彻走廊的怒吼像是悲鸣,听得人心头难受。
夏星澈一动不敢动,他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就像是什么敲打着他的神经,又是这样的恐惧,仿佛回到了一年前那一天,当时他是怎么过的,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了,但现在呢,他又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怎么可以看不到,明明这个还这么美好。
是他曾经犯的错让他哥失去未来吗?
他害怕,他恐慌,他不断在谴责着自己,可又能如何。
漫长的几个小时安静得可怕,仿佛连呼吸都会惊动情绪,三个人盯着红灯目不转睛,直到走廊上慌乱的脚步声响起才稍微拉回他们的注意力。
夏商哲接到蒋承运的电话后就立刻赶到医院了,一来到就看到三个人脸上的凝重,心脏咯噔一跳。
身后的周蕊不敢过分靠近,就当成是助理悄悄跟在夏商哲身后,可当她看到夏星澈这张与夏商哲过分相似的面孔时眼眶不由得红了。
“澈澈,你哥现在是什么情况?”夏商哲担忧的走到夏星澈身旁问道。
夏星澈看到是他爸表情瞬间阴沉,很是意外他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一瞬的异样,之后他就这样冷漠的看着眼里没有一丝的感情,就在这样的眼神下隐藏着的几乎四分五裂的情绪。
这人怎么还敢出现。
随后视线落在他爸旁边的那个人,在看到女人那张脸是瞳孔猛地一缩,宛若看到什么恐怖的人,身体晃了晃双手背在身后紧握着。
蒋承运伸手扶住他的后腰,而后看着夏商哲,眼底似乎也是在隐忍着什么:“叔叔,刚才夏星澄被人推到墙上撞到脑袋,说是颅内动脉出血,他……看不见了。”
夏商哲和周蕊两人宛若晴天霹雳那般。
陆尉双手撑在大腿上视线紧锁着手术室大门,眼里有着谁都无法明白的空茫,身旁所有的动静都无暇顾及仿佛跟他们与世隔绝。
他紧握着右手,仿佛是想用右手的酸胀让他稍微清醒一点,可是仿佛有一根冰凉的铁丝紧紧密密的缠绕在心脏上,带出窒息的冰冷让他难以喘息。
最后像是想什么低头笑着,声音破碎又悲痛。
“为什么要这么,为什么我这么好的夏星澄要遭受这样的伤害,为什么我怎么样都无法把他带走,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伤害他。”他感觉到眼泪脱眶而出,是他对夏星澄几近赤诚的心疼,侧过头看着身旁的几个人,视线落在夏商哲身上带着痛恨:“您是他的父亲,本应该是最爱他的人,可为什么确实伤的他最深的人,您知道他有多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吗!!”
“他看着我能想到妈妈,能想到爸爸,甚至还能说出给我养老的话,您能明白在我们没有确定关系之前他是用什么心情表达这样的热切吗?他对一个陌生人都能够说出给你养老您知道他有多渴望一个家吗?他曾经多有爱现在就有多疼,但他从来不跟我说,难受了也不说,我现在越想越觉得痛苦,当初的他笑得越开心内心深处就有多绝望,我无法想象他以前是怎么过的,我也无法想象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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