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答道:“我想那位爷吩咐的时候并没有想过我是不是识字吧?还好我识字,不然也不定生出什么其他法子来整治我。”
喜子听完点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这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们惯会想一出是一出的难为人,想想也不奇怪。
钱浅跟大掌柜汇报了,说陈小将军一桌让掌柜的看着置办。冯掌柜极其重视的整治了一桌子精致菜肴,晏桁和陈静和却只是略略动了几筷子而已,就一直在忙着聊政事。
钱浅抱着茶盘子找了个即听不见他们说话,又不算太远,能及时应付他们吩咐的地方站着。这是喜子吩咐她的。晏桁整治了钱浅一番后,二楼的几个跑堂都晓得这位少爷今天一定心情不好,所以都不愿意上去触霉头。
大家一商量,觉得反正钱浅已经触过霉头了,再倒霉也就这样了,再加上陈小将军他们也没嫌弃她一个学徒去伺候,就干脆让她去专伺候那桌了。于是可怜的钱浅就这样呆呆戳在这里,抱着茶盘子等吩咐。
晏桁跟陈静和一起讨论京里的形势,聊着聊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长时间没看见那个丑丫头了,于是他偏头扫视一圈,发现钱浅正抱个茶盘子,站在远处。他不禁皱皱眉,开口吩咐道:“过来一点,站那么远做什么。”
“是!大爷!”钱浅虽然嘴上答应得痛快,但是其实一点都不想靠近。妈蛋,谁知道这位皇子大人和他的将军表哥在嘀咕什么,万一不小心听到啥不该听的,被灭了口咋办!!!
“你在磨蹭什么?!站那么远,要怎么听吩咐。”晏桁见钱浅慢吞吞的一点一点蹭过来,立刻把脸拉得老长,一脸不高兴。钱浅见状就像被踩了尾巴,蹭一下窜到桌前,眨巴着眼睛盯着晏桁等吩咐。谁知等了半天,也没见晏桁吩咐出个一二三来。这位大爷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又回过头去跟陈静和说话了,留钱浅一个人站在桌边,走也不是,呆着又尴尬。
晏桁用余光瞧着钱浅坐立不安的样子,觉得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好玩儿了,不禁又起了耍弄她的心思,略想了想,又开口吩咐:“去流云斋买一盒松仁山药糕来,要新鲜出炉的,一刻钟必须回来。”
钱浅点点头,很痛快的转身就走了,她心想,就算跑腿也好过跟个木桩子似得戳在桌子边上看晏桁吃饭聊天。
上账上支了钱,钱浅一溜烟向着流云斋跑去,流云斋其实也在朱雀大街上,离状元楼并不远,仅仅是斜对面而已。晏桁靠在窗边,将视线投向窗外,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小丫头兔子一样向流云斋跑去。
陈静和有些不解,问道:“怎么想起吃糕点了,不如让冯掌柜上一盘状元糕。”
晏桁摇摇头,答道:“没什么,有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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