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话一直不多,但是服从性很好,钱浅一直对她印象不错。最重要的是,她不是从宫里带出来的人!宫里出来的侍卫除了凌贵君亲自安插的寒星等人,其余人钱浅都不敢完全信任。因此她出于谨慎,从未单独带宫里的侍卫出过任务。
这女人其实也没跟钱浅一同出过任务,但她跟夏月染出去过!钱浅的记性很好,她记得夏月染用很欣赏的口气向她表扬过这女人,说她细心、机警,以后可以培养她做个好斥候。
夏月染说这话时,钱浅还清楚地记得,她同时还羡慕地称赞了所有凌家亲卫,说她们都忠诚度极高。
忠诚度极高吗?钱浅的嘴角翘起来。没想到啊居然藏得这么深!
就在钱浅的长枪抵住那女人胸口的一瞬间,一柄唐刀也已经架上了那女人的脖子。
“背后下手,”苏葵清冷的声音在钱浅耳边响起,冷静的仿佛不带一丝情绪:“并且偷袭对象是战友。这是通敌,不可原谅!”
“现在可没空审。”钱浅收起长枪,冲着苏葵一笑:“要不先打晕扔到一边,等忙完了再说。”
“五殿下!”那个被刀架住脖子的女人突然开口,她冲着钱浅惨然一笑,有些感慨地叹息道:“我倒是希望自己的效忠对象是您呢!可惜不是”
说完之后,那女人突然斜着扑了出去,直冲着附近一名正在和匈奴人打斗的士兵而去。那名士兵正面对着一个高胖的匈奴女人,应付起来颇为吃力的样子。
当时士兵正被那个匈奴人一把推了个趔趄,紧接着,匈奴人的刀高高举起来了。那女人扑过去一下子挡在了士兵的身前,她不遮不掩反而冲着匈奴人的刀迎了上去。一瞬之间,匈奴人的刀正好劈在那女人的胸口,而那女人手里的剑也直直划上了匈奴人的脖子。
血,顿时从匈奴人的脖子伤处喷溅出来,落在地上和女人胸口滴下的血混在一起,将地面染成一片殷红。
“别看啦!”苏葵拍了拍正盯着那女人尸体的钱浅:“这样的人,不可能审出什么,你可惜也没用。”
“你能帮我保密吗?”钱浅一边举枪挑起一个攻上来的匈奴人,一边头也不回的问苏葵。
“你指什么?”苏葵的唐刀也没闲着,咔嚓一刀将一个匈奴士兵的肩膀劈开一个大口子。
“她。”钱浅一边战斗,一边忙里偷闲用下巴示意地上那女人的尸体:“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以通敌罪论处了,她是个好战士。”
苏葵转过头,仔仔细细地看了钱浅一眼,突然笑了:“我懂!你是想从靳将军那里骗一份抚恤金吧?行啊,没问题!我这人最好说话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