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究竟为什么这么执着想让你小妻主当女皇啊?!”老太太又开始撇嘴:“当君后有什么好?!一点都不自由。”
“因为我要她好好活着,边关终日征战,刀剑无眼,她那个性子,如果长期驻守秦城,哪日为国捐躯我一点都不奇怪。所以我不能让她回秦城。”慕君朝的总结依旧很简单。
钱浅不能相信许州牧,先不说许尚书和风太师的姻亲关系,单说州牧和平安候府,都属乾州地方政治势力,相互之间有无勾结钱浅不能确定。因此她的方案,连乾州州牧一起扣押。
这方案大家没意见,傍晚时分,随着许州牧请来的客人逐渐到达,暗卫也开始向静悄悄地在州牧府附近集结。钱浅坐在州牧府附近的一个茶楼上,透过打开的窗户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茶楼对面的布庄,二楼货仓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细缝,一双漂亮的眼睛正透过窗缝紧紧盯着钱浅。老太太四仰八叉躺在堆得高高的布匹上叹气:“唉!有了妻主,忘了师父!我真是好可怜啊!!”
入夜,州牧府歌舞升平,酒过三巡气氛愈加和谐,坐在主位上的杜锦若仔细观察了平安候放松的脸色,冲寒星微微点了点头。她大摇大摆地转身出去,大着嗓门招呼仆从添酒,刹那间,州牧府正堂风云变幻。
杜锦若的侍从们似乎一瞬间就从酒酣耳热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纷纷从繁复的衣裙中掏出兵刃,整个大厅一片刀光剑影,不过片刻平安候和几个主要宾客的脖子上都已近架上了刀。坐在杜锦若身边的文官许州牧也被武力值不算高的杜锦若一把勒住了脖子。
不过倒霉的许州牧并未过多挣扎,她安安静静的垂下眼眸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与她相反,在乾州一手遮天的平安候愤怒的诘问道:“杜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与许大人诚心招待您,却被您如此对待,来做客却对主人家刀剑相向,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杜锦若并未回答,她将手中的许州牧交给身边赶上来接受的一名暗卫,自己走下主座对着大门直接跪下了:“恭迎武成王!”
门外,已然换上一身白衣银甲的钱浅高举圣旨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身武将官服,神情肃穆的夏月染。钱浅直直走向被刀剑架住的平安候,并没有多余的废话,用眼神示意左右将平安候押着跪下,之后哗啦一声展开圣旨当场开始宣读。
“平安候韩玉玲,驻守乾州多年,本应守节乘谊,以安社稷,然镇守一方不思进取,多年治下无所建树,反而挑唆皇女私掌兵权,企图祸乱国本。著褫夺兵权,押回京城候审。韩玉玲麾下参将以上一同押回京,都统以上就地羁押,钦此!”
“平安候。”钱浅眼眸微垂看着跪在脚下的韩玉玲:“接旨吧!不要耽搁太多功夫了,我们即刻上路,母皇还等着呢。”
韩玉玲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是大皇女那边出了事。她立刻一个头叩到地上口称冤枉:“武成王!臣冤枉啊!是大皇女向我借兵,臣不好拒绝,一时糊涂才铸成大错,还望武成王明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