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没关系的,不着急。”木乃伊似的上官云深晃晃脑袋:“您刚刚演天卦问了国运,过一段时间再说。柳家人口众多,我真怕夏清逸找上门来,小浅的爹娘也不能一辈子不出门的,我们在此多守一段日子吧!”
“最近可会有大事?”钱浅转头看向夙离。她可没忘记,凤北溪是个重生女,如果重生女想要谋反,怎么可能不利用先知金手指。
“的确有。”夙离点头:“卦象显示,正南方肥遗出没,今年江南恐怕要遇大旱。”
“师叔祖,”钱浅偏头想了想,最后问道:“您觉得凤北溪他们有没有可能向南去?夏清逸年前升了官,整个大虞朝西南的军权都在他手中。夏清逸若是想谋反,必是要呆在他西南老巢。今年若真是江南大旱,对他们来说可是个好机会。流民是最容易煽动的。”
“有理。”夙离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递给上官云深:“这几日先让云深养一养,过两天好的差不多了再说。京城大小事都避不过我的眼,眼下城北的夏将军府,应该已经半空了,剩下的也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下人而已。”
“夏清逸要谋反,”钱浅皱着眉看向夙离:“我们要不要通知皇帝啊?”
夙离嘴角露出讥刺的笑容:“有我在无需旁人插手。我若睁一眼闭一眼,凤北溪他们谋反也许还有些机会。可眼下,夏清逸他们注定是竹篮打水。云深要亲手报仇,我就让他亲手报仇。他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师父!”木乃伊状的上官云深兴冲冲的抬高脑袋:“我能把凤北溪那女人一起弄死吗?您说她是天命之女,可我觉得她就是个祸害。”
“最好不要。”夙离摇摇头:“凤北溪应天命而生,即使你想让她死,也最好不要让她死在你的手里。”
“一码归一码,”钱浅板着脸看向上官云深:“把你砍成这样子的是夏清逸。你要报仇先找准对象。至于凤北溪,目前她还没开始祸国殃民,就算得罪了你也罪不至死。不过如果她真的谋反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咦?”上官云深稀奇地看着钱浅:“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国事。怎么?难道是觉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还是因为师父是大虞朝的国师,所以你看不得凤北溪祸害大虞?”
“不是。皇帝的位置谁来坐与我无关。只是国家动荡难免拖累百姓。”做过女皇的钱浅摇摇头:“眼下大虞也还算是政治清明,当今皇帝也算勤勉,朝政安稳,近些年也无甚重大天灾人祸,百姓还算是安居乐业。而凤北溪和夏清逸谋反,并无太多不得已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不甘人下,想要坐上龙椅。为了这种理由搞得国家动荡,百姓流离,的确有些让人难以容忍。”
“就算如此,那你也不能弄死她。”上官云深指了指夙离:“师父说了,她是天命之女,我们不能弄死她。”
“我现在还不想弄死她!凤北溪眼下还没谋反呢,凭什么弄死她?”钱浅一翻白眼:“等她真的拉大旗谋反了,再想办法也不迟。我们不能杀她,可是夏清逸可以。”
“那怎么可能!”上官云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钱浅:“她是天命之女,夏清逸可把她当宝贝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