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陈氏扯着村长小儿媳的袖子一哭诉,那女人立刻摆出一副领导的款儿来,皱着眉冲钱浅说道:“姚娘子,你和赵家已经两不相干,好生过你的日子就好,做什么还这样不依不饶的生事儿。”
钱浅也不与她分辨,笑嘻嘻地冲着她举了举手中的木盆,很好脾气地答道:“就依林家小嫂子的话,我这么些衣裳等着洗呢,耽搁了太师大人家里的活计可不好,这两日要送回去的。原本这些小事也犯不上麻烦林家小嫂子调停,倒是扰到你洗衣了。”
村长家的小儿媳就喜欢摆个读书人家的谱,钱浅这几句软和话拍得她心里舒坦极了,她立刻赞许似的冲钱浅点点头,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称赞道:“你能如此是最好。”
村长小儿媳的那副做派害钱浅差一点崩了人设笑出声,她赶紧回头,抱着自己的木盆就往河边跑,生怕当人人的面笑出来。而在村长小儿媳眼里,钱浅这样是怕了她,就是对于她的权威的尊重,因此心里更加舒坦。
与钱浅相反,陈氏一看钱浅没事儿人似的去洗衣服了,立刻哭得更大声,扯着村长的儿媳妇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哎呦!天赐媳妇,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样的女人还留在村里是祸害啊~!村长怎么能不管……”
陈氏拉着村长儿媳妇哭个没完,一个劲的要求村长出面为她做主,越吵声音越大,到了后来不仅仅是河边的女人们在围观,路过的其他村民也都过来看热闹。早就有人一溜烟的跑去田里报信,正在做农活的男人们听说赵全福的媳妇和村长的小儿媳拉扯起来了,也都纷纷跑来看,而真正的事主钱浅早就一溜烟去河边洗衣服了。
热闹滚滚的河边打架事件最终还是惊动了全村人,村长来了,闲着的村民也都跑来看热闹了,一看人多了,陈氏闹起来当然更起劲,再加上头一天目睹陈氏和钱浅打架的车夫也在围观行列,添油加醋的贡献了自己的八卦,因此周围人看钱浅的眼神儿就有些不对了。
赵家的赵金水和王氏夫妻俩也来了,王氏看到陈氏又挨了打在闹腾,其实心里有些舒坦,但不论怎样,陈氏总是老赵家人,钱浅这个被休出门的媳妇欺负了陈氏就是欺负她赵家,这一点王氏觉得不能容忍,因此王氏一到现场,立刻挽着袖子开始想跟陈氏一起教训钱浅,而周边的村民一看这架势,也开始七嘴八舌对钱浅这个孤立无援的独身女人跟风落井下石。
“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村长先是颇具威严地板着脸吼了一句,之后就不问青红皂白地瞪着钱浅:“姚娘子,你与赵家的事儿已经了了,当日你被休出门,该拿的也都拿到了,怎么又开始不消停的闹腾?我们武家坡民风淳朴,可容不下你这样不贤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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