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睁着眼说瞎话,倒也能把周围的村民唬的一愣。武家坡的村民大多是农民,这里也没有大户人家的田庄,大部分庄户人家都是赁散田耕种,田地的主人最多也不过是城里的小康人家而已,被钱浅这样信口胡说的糊弄,竟然也信了。
钱浅顺利脱身,村长大儿媳无功而返回到家跟自家人学舌,村长那个读书的小儿子竟然还不懂装懂的模样,一脸肯定的点头:“大嫂也太少见多怪,人家是太师府,用人自然要讲究些。”
“就是!”做着老太爷美梦的村长点点头:“以后咱家天赐高中当官,咱们家里也应当这样管束下人。”
钱浅在村里耽误了不少功夫,太阳都要落山才回家。回家一看,薛平贵同志还挺勤快,大约是为了表明自己不是个吃闲饭的,薛平贵回到荒屋之后,直接拿了柴刀上山去砍柴了,等钱浅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砍好柴回了家,点上了灶膛的火,开始烧水了。
“你还会生灶火?”钱浅对于薛平贵的能干程度表示稀奇:“倒是看不出来。”
“这几年在外,什么不都要自己动手。”薛平贵笑着答道:“又不是早年在家当少爷。泥瓦匠不是照样能做?”
“你爹是因为什么被杀的?”原本只打算当保姆,不打算插手男主其他事物的钱浅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打听一下。实际情况有点复杂,她多了解点也没坏处,有意外情况也好及时应对。
“我爹是个武官,官位不高,我娘商户出身,因此家里日子还算过得不错。”薛平贵盯着冒着红光的灶火,一点都没打算隐瞒:“六年前,我在书院读书,家里的老仆人来送信,说家突然被抄了,我爹因为通敌被下了大狱,我娘来东都帮着我爹疏通,但她离家没多久我爹就被急急处死,而我娘也再无音信。”
“你怎知你娘最后是入了魏府?”钱浅问道:“你家与魏府沾亲带故吗?”
“魏虎的爹当时是兵部尚书,”薛平贵盯着炉火,半晌之后才开口:“说来也无甚特别关系,我爹的军职是魏尚书推荐提携,所以我娘才想要求他帮忙。”
“有句话我直接问你也别不高兴。”钱浅沉默了半天才慢吞吞地开口:“你说你当时在书院,那你爹在军中的事,你大约也是不清楚,又怎知你爹是被冤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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