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女声尖叫划破梦境,白云天猛地弹坐起身,心脏狂跳,气喘起来;床下面齐胜仙也起了,他扑到床头,伸手来拉白云天,殷切问道;“少爷没事儿吧?隔壁那丫头又发疯了。”
果不其然,那女声骂道:“姓齐的!你又偷老娘热水!你这个懒玩意儿,挨草的货——”后边的话都听不清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齐胜仙听了这话,笑得艰难。
白云天一手捂着心口,也笑了,问他:“你搭的淋浴间,是偷的别家热水吧?”
齐胜仙不答,两手还抓着白云天撑在床上的右手腕,只管埋着头,过了一会,他把头点点。
白云天把手抽出来:“没事儿,我就是餍着了,你继续睡吧。”
齐胜仙抬头问;“真的没事儿吧?是不是我这屋子冷了,我去给您烧盆火?”
白云天笑说:“可别,门窗都关这么严实,你再给烧盆火,别给我们俩毒死了。明儿个收尸的一来,嚯,没正当关系的俩人死在一屋,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听见这话,想到双方关系未定,这就睡到了一间屋里,齐胜仙赧然,左顾右盼,半天憋出一句:“哎。”齐家人对东家的忠由来已久,他被白云天梦魇惊醒,怕少爷睡得不舒服,立马嘘寒问暖,此时他趴在床边,贴床贴得紧,胸挤在床沿上,很是诲淫。
白云天一时看愣了,鬼使神差,竟然伸手摸了一下,摸了也就罢了,并不算是**,可推说是手滑,可他还加了个捏的动作,这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齐胜仙呆了,先是垂头,望着自己胸脯半天。半晌后他从地上起身,坐到床沿,胸口起伏,轻声说:“少爷是……看我还行么?”
白云天这才猛地想起,他们并不是东家和伙计的关系,他们是奉命相亲,假如对了眼,就要睡到一张床上。屋里很暗,白云天凝视虚空,月光射处,飞尘漫漫,齐胜仙就坐在他的床沿,等他说一句,是行,还是不行。
过了半天,白云天一言不发,只是掀开被子,示意齐胜仙进去。齐胜仙得了首肯,却又迟疑,先将一条腿抬上床,却又放了下去,直到白云天拍拍身边,他才舔舔嘴唇,慢慢挪进被窝里。
两人并排躺在被窝里,面对面看着对方,齐胜仙看着白云天,心道这个男人比他俊秀,比他富有,比他有文化,他自觉高攀,很是不安。
白云天从被子里抽出手来,想要抚齐胜仙的侧脸,齐胜仙下意识向后躲,硬生生停了动作,任由他摸。
白云天问他:“之前有过吗?”
齐胜仙脑子都快冻住了,努力想到底是有过什么,直到白云天的手往下,钻进被窝,滑到他的胸口,他才明白对方在问有过什么。他微微笑,其实紧张得不得了,又摇摇头,示意没有。
白云天挪了过来,离他更近,轻轻捉住他两只手,放到自己身上,又说:“别怕。”
齐胜仙傻笑一下,轻声道:“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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