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和别人又不会像和宋淮这样搂搂抱抱,别人也不好随便摸他的额头和后脖颈,他自己不说,其他人当然很难察觉。
裴远一直畏寒,只以为是今年更冷,至于头晕胸闷都以为是拍戏累的,只想着忍忍就过去了,不想拖累进度,哪成想原来是病了。
不知道生病的时候还好,一知道自己发烧了,裴远只觉得哪哪都不舒服,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疼。
烧了几天不难受才怪。宋淮不知道该拿这个离了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怎么办了,骂又不舍得骂,大声的话都说不出来一句,只能大半夜喊了自己的家庭医生过来,告诉廖成让他帮裴远请两天假。
人这种生物,很多时候都是靠一口气提着,自己拍戏的时候,连病都不敢病;现在有宋淮在身边,裴远心里绷着的那跟弦松下去,当天晚上直接烧到了三十九度。
廖成不放心,大半夜找24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退烧药过来,结果进门一看,医生已经给裴远输上液了,正在给坐在床边帮裴远用湿毛巾擦手的宋淮说注意事项。廖经纪顿感自己十分多余。
来都来了,总得打声招呼。廖成和医生问了问裴远的情况,把药放到桌子上,过去看了眼裴远。
裴远人已经半昏迷过去了,唇色苍白,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那张嘴不说话的时候,裴远的脸还是很讨人怜的。
等一切都安置好,廖成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便和宋淮道:“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回去吧,我看着他,别耽误你明天的工作。”
宋淮用棉签往裴远的嘴唇上沾了点水,“不用了,来之前我已经都处理好了,这段时间都待在这里陪着他。”
廖成:“……好。”
行吧,您是富二代您开心就好。
宋淮能过来,廖成还是很乐意的。至少有个人能和裴远说话,不至于让裴远把自己给憋抑郁了。
廖成在这儿待了会儿,自觉自己除了发光发亮外起不到什么别的作用,便很有自知之明的溜号了。
裴远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宋淮坐在床边,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屏幕上是红红绿绿的股票走势,看得裴远眼晕,忙抬起眼皮看看宋淮的脸养眼。
宋淮察觉到动静,忙把电脑放到一边,给裴远倒了杯水。
裴远想说话,但是喉咙太干,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宋淮把裴远扶起来喂了点水,又用手指沾了水涂在裴远有些干裂的嘴唇上。
裴影帝口不能言色心不死,伸出舌尖轻舔了一口宋淮的指尖,桃花眼放肆地看向宋淮。
宋淮动作一顿,喉结动了动,警告般地用扶着裴远后背的另一只手捏了捏裴远的后颈。
“裴老师刚才想说什么?”
裴远喝了点水嗓子没那么干了,声音还有点哑,但是已经完全不耽误他撩骚了。
“我想说,刚才那样子才符合你的本质。”
“什么本质?”
裴远指了指被放在床头的笔记本电脑,斜眼笑道:“剥削阶级资本家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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