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华这一昏迷, 便昏迷了整整一天, 临到夜晚的时候他才醒了过来,病房里开了灯,他的身边熙熙攘攘的围了相当多的人, 颇有些吵嚷。
病人这个时候是最需要休息的, 少有的吵闹都被无限的放大, 闹的杜安华头疼。
微微睁开眼睛,天花板上的白光照的他眼睛模糊,耳边的声音也虚虚幻幻的好像有点不真实。
现实的世界总是残酷而烦恼,一旦醒来,就要被无数的烦心事忧扰着, 若是有可能,让他永远的昏死过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五感恢复的时候, 周围吵闹的声音被一瞬间放大,赵晓菊含含混混粗俗的骂声哭声,还有一些男人的声音,因为脑中混沌几乎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只是觉得十分的烦人。
&a;ldq;吵什么!&a;dq;杜安华曾经是个极为儒雅温润的人, 待人接物之间好似都有着良好的家教, 配着他的那张脸, 几乎没有人会想到他的母亲是个十成十的泼妇。
可当他独处的时候,便会发现什么叫做离不开的原生家庭痕迹,特别是有了钱之后, 他性格中阴暗狂躁的一面便展露无疑。
就连赵晓菊都怕他,一听他出声,便慢慢的收敛了哭声,只是还在一下下抽气。
麻醉的效果已经渐渐的消失了,某个部位破裂的痛感在这一刻无比的清晰,他说话稍微大声点就扯到了伤口,超越他疼痛极限的疼已经让杜安华出了一头的冷汗,嘴唇都发白了。
伤口愈合的很好,没有出现术后的感染什么的,但是在恢复期的时候他并不好过,动一动便扯到了伤口,深深递送的尿道管硌的他生疼。
喊完这一句之后他已经没了什么力气,只能半睁着眼侧着头,刚好看见赵晓菊素来跋扈的脸上深深的惊惶之色。
看见杜安华醒了,坐在另一侧病床上的赵晓菊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倚靠似的,急忙的过来想把儿子给扶起来,想让杜安华去跟屋子里西装革履的人谈话。
&a;ldq;安华啊,这些人,说是找你的,你看看该怎么办啊&a;ell;&a;ell;&a;dq;
杜安华某个部位撕心裂肺一样的疼,又怎么坐的起来,赵晓菊的动作弄的他疼,他便狠狠的推了她一下。
&a;ldq;你干什么?&a;dq;
赵晓菊被推了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了,却不敢开口像是骂别人一样的骂自己的儿子。
卫宁一向尊重她,即便是从乡下过来,卫宁也从不让她做什么,在之后她又过了几年有钱有闲的老太太日子,脑子是越发的不够用起来。
她素来蠢笨,在家中的时候事事听丈夫的,丈夫死后到城里跟了儿子,便样样都听儿子的。
因此素来跋扈的她着实是害怕儿子,不敢再动作,只能讷讷的扶着疼痛的腰坐到一边,用手擦着眼泪,一副十分可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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