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眼,这个姑娘可真亮眼,乌黑柔顺的长头发简简单单扎在后脑勺上,浓黑而不显杂乱的眉毛,深邃分明的眼睛,嘴巴润红,牙齿雪白整齐,脸型标志,身材瘦长,身上穿的运动服朴素又合身,好一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别人看不出来,她还看不出来吗?
头发看似简单,其实内里多少花巧,眉毛是用专门的刷子小心描补了过淡的部分,眼睛上面画了棕色的眼线,嘴上的粉红唇膏不是老老实实平涂而是按照形状勾勒的,牙齿要花大功夫保持健康和美观。
一个从农村来的土妞,没人教没人带,几年下来不显山不露水的整套招呼齐了,自己成绩一直很好,狐朋狗友一堆,哪怕人再聪明,还有几分精力能兌出来放到弟弟身上的?
这会儿急了,就把弟弟带上来了,不急的时候岂不是天天得意洋洋的看弟弟笑话?
想想于堂斌近些年染上的那些个恶习(其实也就是晚上不爱睡觉打游戏),如果做姐姐的真心盯着,哪至于接触得到。
何丽越想越气,把这死丫头接到城里来享福,她却丝毫不知道感激,反而祸害自己弟弟,可怜她的儿子被害了还要自卑自己成绩不如姐姐好,搞得天天压力大,心理负担重,眼看着就不如小时候活泼了!
想自己步步高升把弟弟踩在脚下?没门!
&a;ldq;你收拾东西吧,过两天我给你转学!还有,既然不用在同一个学校照顾弟弟了,那零花钱也不用你来管了,以后我每个星期拿给你自己那份。&a;dq;想想还要另外联系老师给儿子补习,事情太多没空在这儿磨蹭,她安排完毕便气哼哼又免不了两分得意的走了。
&a;ldq;啧啧,变态。&a;dq;于镜撇了撇嘴也回房了,她还要把这噩耗通知给朋友们呢。
朋友们接到消息,不禁怒火中烧,又恨铁不成钢,差点立刻成群结队驱车赶来帮她理论,于镜不由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说服他们。
&a;ldq;没有一个足够狠的把柄,以后我怎么干干净净的甩脱他们呢?现在这样正好,以后就算打官司,说起我明明成绩很好,他们也不缺钱,却死活要把我转到差学校去,变了态了,护儿子护得眼红,见不得自己亲生女儿好,刻意要折磨我的,就算闹大了别人也是戳他们的脊梁骨!&a;dq;
这段话比十段话都有用,几个人纷纷觉得有道理,很痛快,巴不得快点闹大才叫扬眉吐气呢。
何丽却比于镜想得更过分些,刚转学一个月,她的下一招就充分的亮相了:在该给钱的时候玩失踪,或者只给很少的生活费,在于镜&a;ldq;熬不住&a;dq;主动问她要钱时就借机狠狠的羞辱她:骚-货、钱都不知道用到哪里去了、打肿脸充大小姐、趁还在家里就死命抠家里的钱花、是去念书还是去花钱的,干脆别念算了,考上高中也不会让你上的&a;ell;&a;ell;&a;dq;如果于镜受不了这精神污染不伸手要钱呢,下个礼拜却又被骂&a;ldq;没钱不知道伸手要,在外面不知怎么荡啊荡的弄钱花呢,一副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的样,早晚出去卖x,说出去都觉得丢人&a;ell;&a;ell;&a;dq;
于镜挨了两次,百思不得其解,却突然意识到最近只看到何丽一个人,于文高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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