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小孩能开朗一点比较好,心里对这突如其来的大雨自然很讨厌,想翻个身躲躲吵闹的声音,却根本使不上劲来。
身体又酸又沉,想翻身的那点想法,刚动了个小指头就被席卷而来的倦怠拍散了。
算了就这么躺着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单临溪轻轻叹了口气,刚要睡过去,耳边凑过来温热的气息,暗哑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像在蛊惑他似的:“我订了餐厅,晚上一起去吃饭。”
明明是命令的口气,他却不觉得讨厌,大概是因为对方声音太好听了,总是让他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首曲子,《G弦上的咏叹调》。大提琴手的样子他已经记不清了,但从他手里传出来的声音,他却一直记得,那么优美动听,令人心醉。
单临溪敷衍的“嗯”了一声,男人满意起身,看见被子外露出来的一截瘦腰,抬手摸了一把,小朋友颤栗的样子让他十分满足,又低头补充了一句,“乖乖在家等我。”
单临溪也不知道他回答了没有,因为下一秒他就睡了过去。
助理看着门开了,立刻撑开伞,护送傅以恒上了车。
大雨没有减缓的架势,傅以恒隔着雨幕看了一眼二楼卧室,想起上面那位赖床的样子,嘴角荡开一抹笑意,扭头道:“开车吧。”
助理随即汇报行程:“丰汇工程项目书已经敲定了——”
傅以恒打断他:“这个等会再说,告诉Cnqe dée的老板,我改主意了,不要包间,把餐厅包下来。”
助理有些吃惊,能让傅董推开公事,只为了在一顿饭上多花些心思,看来这位在傅董的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他立即记下了:“好的。”
傅以恒这才满意道:“接着说吧。”
想象着床上人到时候惊讶的样子,傅以恒已经开始期待起晚上的约会。
这几天两人相处十分和谐,那人俨然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又是张罗着做饭又是计划养猫,一时半会恐怕也离不开他。
他喜欢这种感觉。
单临溪是被脚心湿漉漉的刺痒弄醒的,一下又一下,坚持不懈的舔着他。挪开脚不一会又凑上来,搞得他只能把脚收进被子里,没想到没了脚添又过来添他的脸,这下单临溪实在忍不住了,抬手挡了一下,闭着眼睛咕哝着:“别舔了。”
不听,还是接着舔,生生把单临溪给舔清醒了。
他无奈睁开眼,眼前蹲着一只银渐层,见他醒了,打了个哈欠,单临溪摸摸它,想它大概饿了便起身给它喂猫粮,银渐层翘着尾巴亦步亦趋跟着。
一看猫碗,里面还有余粮,自动饮水机也有水,小家伙看来并不饿,“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单临溪有些无奈。
银渐层在他腿边蹭来蹭去,单临溪伸手摸它,它似乎等待已久,主动抬起脑袋蹭上去。
单临溪便不客气地揉了两把。
这猫是他捡的,说是捡的也不太对,他来着之前好像就在这蹭饭来着,有一天下雨,他见小家伙可怜兮兮的蹲在门廊下,便好心放进来躲躲雨,本想着第二天雨停了就放走,没想到起来时,就看见男人助理拿着猫包从外面进来,在他睡懒觉的时候,已经洗好澡做了驱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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