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需得天魔的血方可浇灌。”
“寻常的血还未曾有可曾纯正炽热的阳气,需得心头之血才好。”
穹天说完之后,却见江梓念微微沉默了。
江梓念看着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复杂。
穹天道:“天魔孤傲强大,无人能取得天魔的心头血,除非是其自愿吧。”
江梓念使用过两次求助机会之后,他早已是神魂脆弱。
穹天多年再见他的时候,莫约是察觉出了这一点。
天魔乃是上古魔神的血脉,其心头血炽热纯正,浇灌沉阳木自然会有些疼痛。
江梓念最初不知其心,却当真还以为他是有意要折磨于他。
如今想来,当时的事,却有许多可疑之处。
穹天待他从来都是赤诚与真心,他这个人看上去倨傲,难以接近,但其实一旦真正入了他的心,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真心倾覆。
但江梓念从未相信过他,甚至不曾给予他一点坦诚和真心。
穹天能在他背叛之后还选择再一次相信他,江梓念与他相伴了几百年,他却还是从未相信过他。
如此想来,或许江梓念亏欠了他太多。
穹天见江梓念忽而不说话了,他只以为是他倦了。
穹天看了一眼那沉阳木。
那沉阳木依旧沐浴在那缕明媚的阳光之下。
穹天握着江梓念的手紧了紧。
他忽而便看了江梓念一眼,有一句话,他却没有说出口。
他身为魔后,穹天为魔尊,他的便是江梓念的。
若是以后江梓念当真有用得上这沉阳木的一天又何需他多言。
但这也不过是穹天自己心中想得罢了。
他到底未曾对江梓念亲口说过,他亦不知道在五十年后的某天,他当真会如他想的那般那样做。
穹天当下带着江梓念找了一个宫室去休息了。
是夜,宫室之内略有些阴冷。
四处的石壁,两人睡在石床之上。
江梓念寻到了身旁的一处温暖源,他当即微微侧身。
穹天当即将他一把揽进怀中。
咚咚咚
江梓念又听到了穹天的心跳之声。
那么明显。
两人离得太近了,他从未觉得穹天与他这般近过。
他一闭眼,耳边萦绕地却全是这人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他身上淡淡的体温叫人觉得那般的温暖。
只是江梓念却始终觉得自己心中空荡荡的。
就算那人的温度再暖,他却始终只是觉得空寂。
江梓念微微靠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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