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还从病房出来,一直快步往外走,终于上了车,他才停下来好好喘了两口大气。他原本没打算说那么多刺激邢商荣的话,且不说这人算是他的长辈,况且他还在养病中。
可当他看到邢商荣那副样子,他也终于知道邢沛面临的是一个怎样的父亲。想着他这些年给邢沛带来的痛苦和难过,心里那股怒火就隐隐燃烧起来,那些话就不由自主想要破口而出,哪怕的确说得过分了些。
回家时,裴青还又路过了刚刚那个花店,冬天后院的花都枯了,他进去买了一大捧粉玫瑰。天黑得早,这一去一来,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家里静悄悄的,也没开灯,裴青还轻手轻脚上了楼,邢沛果然还在玩游戏。
他走到邢沛身后,邢沛摘下耳机,头也不回地问道:“回来了?”
“回来了,你饿了吗?”
“还好,我午睡起来吃了点心。”
等邢沛一把游戏结束,裴青还把一大把密密匝匝的粉色玫瑰送到邢沛眼前。邢沛抬头看了裴青还一眼,把玫瑰接过来抱在胸前,接着把脸埋进了花瓣里。
裴青还抚摸着他的头顶:“小心点,不定有刺。”
“很香,很漂亮。”邢沛脸还埋在花里,闷闷地说着,又伸手揽着裴青还的腰,把他拉了过来和花一起抱在臂弯里。
“你去哪儿了?我醒来没看见你,在家里找了两遍。”
“出去了一趟,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我怕你嫌我太黏人。”
裴青还把花从邢沛脸上拿开,捧起这张漂亮得飞扬跋扈,却满是脆弱的脸,真是让人又难过又心酸。
“怎么会嫌你呢,喜欢你都来不及。”
邢沛突然吸了一下鼻子,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可怜巴巴地说:“裴,我只有你了。”
“那我就永远都是你的。”裴青还也坐上了赛车模拟器,和邢沛面对面,捧着他的脸,轻轻吻着他的额头。
邢沛闭着眼睛,那些像蝴蝶一样轻盈地落在他额上的亲吻,让他感觉到自己正被爱着、被珍惜着,他心里好受了一些,攀住裴青还的脖子,去吻他的唇。小鸡似的一下一下轻轻啄,又跟小奶猫似的一下下地嘬。
过了一阵,嘴巴都亲得又湿又红,邢沛才放开,说他肚子饿了。
裴青还牵着他一起去厨房做饭,邢沛想要吃糖醋排骨,裴青还从冰箱把排骨拿出来,一边做准备一边告诉邢沛:“今天你来做,我教你怎么样?”
“为什么突然要教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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