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奇怪又被动的感觉让徐清昼觉得有点不爽,他迅速找话茬问了句。
“下杯,调我的?”
“嗯。”
调酒师极为惜话,语调也不咸不淡的。
徐清昼有一种吃瘪的感觉。
“他不搭理我,我还不搭理他呢。”
一边想着,一边闭上嘴干瞪眼。
他视线下落,重新放到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上。
那双手,此时正拿着量酒器,本就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更显出冷感,碎冰时上下摇晃,调酒师手背上隐隐青筋,又稍纵即逝。
“白兰地奶露。”
调酒师沈天杳两指夹着酒杯底端,推向面前坐着的徐清昼。
“谢谢。”
徐清昼抿唇舔了一口最上面一圈的奶油。
好甜……
眉尖舒展一块。
白兰地奶露是暂时的最后一杯酒,沈天杳做完后扬眸看向订单,指尖夹着笔,问了句。
“账单算中间那桌一起?”
无人回答。
刚想朝那边看一眼,服务生就拿着新的订单走了过来。
沈天杳扫了一眼。
重新准备调酒。
还没做好一杯,耳边传来一声。
“驻唱歌手没来,我可以唱吗?”
说话的人是徐清昼。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尝到最上面一圈奶油的甜头,他就觉得自己可以了,这么甜一定不会醉,匆匆几口就把一整杯酒全部喝掉。
下一秒,他就开始发热,依稀中调酒师似乎跟他说了什么话,但是他没有听清。
他只能看见前面没有驻唱歌手。
而且他想唱歌。
许是不知道谁是老板,徐清昼对着眼前的调酒师又说了一句。
“我唱歌歌特别好听!”
沈天杳差点切错手中的冰。
“唱,歌歌?”
“嗯!”
徐清昼站起身来,似乎努力稳定了几下,正好此时切入一个新歌,他眼睛有点发亮,晕着星星点点的水光。
一个没站稳,徐清昼一下子两手拄在吧台上,整个人朝沈天杳那边倒去。
沈天杳瞬时调转刀柄,把刃背到身后。
就差一点,面前人的爪子就会在刀上按个鲜血淋漓。
一杯倒醉鬼·徐某人,紧紧凑在沈天杳面前,呼吸尽数喷洒在他脸上。
刚被刀刃的光晃了眼睛,他眼尾湿漉漉地压着红,却依旧一副生怕对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目光一直紧紧跟着沈天杳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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