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桐三口肉下肚,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又闪了起来。
还是白汇美打来的。
苏雪桐按下了接听键,很凛冽的风声先响了起来,紧跟着才是白汇美的声音:&a;ldq;桐桐,路上不好走,阿姨来迟了,你在哪儿呢?&a;dq;
雪才刚刚下了两个小时,路上并没有积住。
白汇美也就比平时的车程多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她原以为一到学校的门口,看见的会是哆哆嗦嗦的小女孩。
谁知道,哆哆嗦嗦的只有她。
学校门口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苏雪桐咽下了嘴里的羊肉,淡淡地说:&a;ldq;哦,司南哥哥来接我了。阿姨,中午我和司南哥哥都不回家吃饭。外面雪大,你快回家吧!&a;dq;
&a;ldq;哦,好!&a;dq;白汇美挂了线,脸色比头顶的天空还要暗沉,她的牙齿冻的咯咯作响,钻进汽车里的同时,狠狠地拍向了方向盘。
怎么又是那个司南?
上一次也是他,还有他那个什么见鬼的追踪芯片。
白汇美气的心口子疼,回了家后,她没吃午饭就上了楼。
刘爱娇见她脸色难看,端了碗鸡蛋汤,敲开了主卧的房门。
&a;ldq;汇美,就算有天大的事,你也得吃饭啊!&a;dq;
白汇美半躺在床上,可以说回顾了自己的前半生。
她越想越觉憋屈,一听见刘爱娇的声音,眼眶一酸,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a;ldq;爱娇嫂子,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呢!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怎么这么难呢!&a;dq;
刘爱娇啧了一声,沉重地叹息。
她就比白汇美大了四岁,今年四十八岁的她,有一个儿子,一个闺女。要不是因为计划生育,她可能还会有第三个孩子。可怜那个孩子在肚子里都成了形,妇女主任带着村里的干部硬是将她送进了医院里。
饶是心里留有阴影,刘爱娇也从没有觉得要孩子是个难事。尤其是在不违反国家规定的情形下。
像苏厅长这样的二婚,国家明明是允许再生一个的。
她一个乡下女人,懂得委实不多,说不出什么有效的宽慰话来。
鸡蛋汤放在了床头柜上,刘爱娇一转身拿来了纸巾。
&a;ldq;汇美啊,快别哭了。要实在不行,你就跟苏厅长摊牌,他要还不肯配合你,纳你就跟他&a;ell;离婚!&a;dq;
男人不让生孩子,那还要个锤子的男人啊。
白汇美哭的正兴起,陡然一听离婚两个字,她的脑海顿时清醒了不少。
她接过了刘爱娇递来的纸巾,擦干了眼泪说:&a;ldq;爱娇嫂子,我没事儿。&a;dq;
确实没事!
难不成还能真离婚!
下午两点,雪没停。
白汇美打了把雨伞,深一脚浅一脚地又到了九中门口。
九中下午两点半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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