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蓝讪讪,扶着腰起身,艰难穿上衣服。
才刚起床,太傅就下朝过来了,进门之后,就一脸狐疑看着柯蓝,问:“早上给时将军送别,怎么没见你?”
柯蓝捂着嘴咳嗽了一声,虚弱的非常真实,“昨天晚上睡觉,忘了关窗户,早上有点不舒服,就没起来。”
“不舒服?”太傅立刻紧张的说:“我给你请个大夫。”
柯蓝摆手,说:“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没多大事,轻微的风寒,喝点姜茶就好了。”
太傅看她精神确实不错,鼻音也不重,就点了点头,说:“这院子本来是太子给时将军暂住的,现在他走了,你再住也麻烦,还是收拾收拾去我那里吧。”
柯蓝想了想,同意了,毕竟跟太傅住在一起,有什么事情也方便处理。
柯蓝行李不多,稍微一收拾,就跟着太傅走了。
路上,柯蓝问:“师兄,您应该不会欠国库钱吧?”
太傅严肃摇头,“不欠,不过文武百官欠国库钱的不是一家两家,借钱容易,还钱难,何况其中不少人,都跟皇后太子有点关系,也有些世袭爵位的,积年累月欠的钱,到现在数目多的,几十万两也有,要钱的事,不好做。”
柯蓝给出主意道:“太子殿下出面,虽然会得罪一部分人,但也正好让太子知道,谁才是真正可用的人,省的什么香的臭的都当成亲信,再说,现在正是朝廷缺钱的时候,太子如果办好了这件事,也有好处。”
太傅皱眉,别的好处不说,让太子看看那些平日里趋炎附势的马屁精们,这次都会是什么嘴脸,二来,国库确实没钱了,当今陛下放出去的债,最好还是得陛下在位时收回来。
柯蓝说:“让太子写一个忠君爱国的手幅,陛下盖上章,谁积极还钱,就给谁发一份,国逢大难,谁敢这个时候拖着不还钱?”
太傅皱眉,“你这个主意,也太……太小孩子。”
柯蓝嬉笑道:“但是管用,陛下用这种方法是幼稚了点,但太子用就刚刚好。”
太傅依然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师弟,你来京城的事跟师父说了吗?”
“一开始没想到会来京城,不过一到这里,我就给师父写信了,只是不知道他老人家能不能收到,”柯蓝叹气说:“原本我在束阳城教书,后来征兵,我就报名去了凉州做军医,没想到凉州城破,时将军疏散百姓的时候遇到我,顺手把我救出来,又见方吉同带人回京,我们这才也回来,说起来,这可能就是命吧。”
“你这个体格,竟然也去投军?!”太傅皱眉说:“教书也好,科举做官也好,总好过你去投军啊,简直就是送死,胡闹。”
柯蓝听了,苦笑一声,站住了一拍衣袖,一张脸皱成了苦瓜,“要不怎么说都是命呢!我在束阳城教书时,疑心当地秋闱舞弊,还没查,就有人要暗杀我,当时也是时将军救了我,可我也不敢在束阳城呆下去,这才一气之下投了军,算起来,时将军救过我三次,实乃大恩。”
太傅已经不想了解柯蓝跟时进的爱恨情仇了,关键是,秋闱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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