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蓝擦了擦手,掀开被子上床,坐在妙音身边,距离不远也不近,亲昵又不太过热切,就像是交往已久,相处十分自然的恋人。
她关了灯,然后才缓慢的靠近妙音,手搭在她腰上,把人轻轻拥在怀里,感受着怀里人的僵硬,叹道:“我觉得我是在做梦。”
妙音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逐渐放松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接柯蓝的这种话。
幸好,柯蓝也不需要她接。
柯蓝贴近她,下巴在妙音肩侧蹭了蹭,说:“你应该知道,你回来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黑暗中,两个清醒的人紧靠在一起,但互相沉默着,直到过了很久,妙音轻轻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嗯。”
她知道,这就是她做出的决定。
前半夜,妙音睡得很不安稳,但她实在太累了,终于还是顶不住深沉的睡意,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生物钟第一次没有起作用,
身边人已经走了,床头的小桌子上放着隔着温水热的早饭,旁边放着药膏和一张纸条:
组里收尾,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如果醒了看到这个,记得擦药膏,吃早饭,然后等我。
条理分明,妙音放下纸条,早饭是豆浆和包子油条,那家早餐摊其实离这里很远,而且和片场是反方向的,她也只给柯蓝买过一次。
吃过早饭,也擦了药膏,妙音准备去片场看看柯蓝,但她双腿膝盖上的神经,好像在经历了安逸的一夜之后,终于迟钝的感觉到了疼痛,跟被一把钢针扎进去了一样。
妙音紧咬着牙,缓缓移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撑不住了。
这种状态,过去了估计也是只能添乱,所以她站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又缓缓挪到床上。
柯蓝回来的时候,妙音正坐在床上看书,她头一次没有看经书,看的是柯蓝放在窗边的《演员的自我修养》,而且看的津津有味,看她翻过的页数,已经看了三分之一了。
“没想到你会这么听话。”柯蓝挑眉,走过来看了看妙音的双腿,去洗了洗手,来给妙音擦药。
妙音一脸淡定,仿佛走到门口的事情不存在一样。
她合上了书,问:“今天什么时候走?”
妙音从洗手间出来,说:“今天下午,组里已经有很多人去那边安排了,据说环境特别好,在山上拍,找的是个小景点,我们就住在景区酒店,下午咱们开车,跟着导演组一起,那边现在应该已经安排好了,晚上到了先拍个夜景看看效果。”
妙音其实都不太懂这些东西,但是柯蓝说,她还是认认真真的听着,每次都是。
中午柯蓝打电话订了午饭,又重新整理了行李箱,检查还有什么东西没带。
妙音坐在床上提醒她,“雨衣,感冒药,外套,帽子……”
柯蓝一件件整理,又把妙音的箱子也打开,重新收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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