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dq;向东,你,睡了吗?&a;dq;门外才刚安静没多久,又有人敲门,裴向东听得出是爸爸的声音,对方像是醉得厉害,说话含糊不清,语调也很奇怪。
&a;ldq;我没睡呢,爸!&a;dq;裴向东连忙过去开门,果然,一开门出现在眼前的便是父亲,喝多了酒,他脸上涨红,挂着老大一个笑容,没喘口气,便有一阵的酒臭味被送出,熏得人直皱眉,这个年纪的裴向东还没能体会的酒精的诱惑力,并不懂为什么酒能这么熏人,只是连忙帮着顶着父亲,生怕他一下摔倒在地上。
&a;ldq;儿子!&a;dq;
&a;ldq;爸,我在。&a;dq;这对裴向东而言,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由于爸爸医生的这份职业,平日里假期少,又时常被医院叫回去紧急加班,也就是在聚会时小酌两杯,他就没让儿子看到过自己喝醉的模样。
&a;ldq;儿子!&a;dq;他又喊了一声,活像个复读机,眼神却格外亮。
这下裴向东更是确定爸爸喝醉了,他想扶着爸爸回房间,可对方半个身体支在他身上,倒是一下没能扶动,他只得慢吞吞地回:&a;ldq;我在这呢,我真在这。&a;dq;
裴闹春踉跄着扶墙站定,看着裴向东,然后用力地将儿子揽怀里,抱了两下:&a;ldq;你是爸的骄傲,你知道吗?&a;dq;
裴向东倏地一愣,才刚和爸爸拉开距离,抿着唇不吭声,只是头低低。
&a;ldq;你真的很棒。&a;dq;他这回没抱上,只是勉力站着,酒气一阵一阵。
他喝醉了,所以他应该送他回房的,裴向东如是说服自己,可却下意识地回话:&a;ldq;不,我从来不知道。&a;dq;也许爸爸是醉得太厉害了,歪头看他,眨着眼,像是听不明白。
裴向东现在已经不比父亲矮多少了,曾经要小小的他仰望跟随的爸爸,现在也能并肩齐行,可在他的心里,他却永远还是那个小不点,只知道这么呆呆地仰头看着大人,永远怀抱期盼、却又永远正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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