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薛刚头晕目眩,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一股阴冷霎时顺着脸颊蔓延至全身,激得楼薛刚狠狠打了一个哆嗦,脑子恢复几分清明。
头脑发热的楼薛刚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刚才还被他一下子推了个踉跄,转眼却轻而易举地制服了他,当下汗不敢出,就见另一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女人拉下掩住嘴巴的围巾,露出一张咋看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像高丽华却又不像。
哪是什么高丽华,阿渔可不敢让手无缚鸡之力的高丽华冒险,遂安排了一个与高丽华体型有些像的女保镖,精心化了妆,现在的化妆术跟整形似的,不熟悉的人远远的还真看不穿。
女保镖上前代替阿渔,换手的空档,楼薛刚试图挣脱,被一掌按下去,下巴磕在引擎盖上,疼得眼泪直流。
&a;ldq;老实点!&a;dq;女保镖手上一使巧,楼薛刚只觉手都快要断了。
听着惨叫声,女保镖默默的想,雇主这么能,显得她吃白饭似的,赶紧表现表现,佣金拿着也不烫手些
阿渔活动了下手腕,踢了踢掉在地上的刀,嗤笑:&a;ldq;就这点本事,还想当杀手,寒碜死人了。&a;dq;
楼薛刚勃然色变:&a;ldq;你!&a;dq;
拿着手机的阿渔挑唇一笑,在楼薛刚惊恐的目光下:&a;ldq;喂,110吗?有人要杀我&a;ell;&a;ell;我没事,行凶的人已经被我的保镖抓住了。&a;dq;她又报了地址。
楼薛刚目眦欲裂,眼珠子几乎要蹦出来,保镖,居然是保镖!还特意装成那个女人的模样,她是故意,他妈的她故意引他上钩。
报完警的阿渔俯视趴在车头的楼薛刚,慢条斯理的幸灾乐祸:&a;ldq;被抓了,定金会被没收上缴,尾款也拿不到,还得坐牢,竹篮打水一场空。&a;dq;
猜测成真,楼薛刚失声尖叫:&a;ldq;你早就知道!&a;dq;
楼薛刚如坠冰窖,绝望爬满整张脸庞,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三魂六魄,泥塑木雕一般趴在车盖上。
阿渔扬了扬眉毛,抬眸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开近。驾驶座上的男人,清爽的板寸,利落的眉眼,俊美非凡,见阿渔望过来,勾唇一笑。
经过时,男人降下车窗轻轻吹了一声口哨,溜一眼引擎盖上的人,一只手伸出窗外竖起大拇指。金主小姐姐果然艺高人胆大,坏蛋哪能在她的五指山里蹦跶出花样,自己杞人忧天了。
阿渔颔首一笑,她没请许新出场,他的出场费可不低,虽然自己不缺钱,但是也不能浪费钱啊,再说了杀鸡焉用宰牛刀。不过这份人情,领了,那么多钱没白花。
&a;ell;&a;ell;
谷雅萍和老汪坐立不安地等着楼薛刚的捷报,心跳如擂鼓的谷雅萍再一次在脑海中演习。楼薛刚会一力承当下所有罪名,前两天她还刚刚看到一条因为加塞闹出人命来的新闻,那楼薛刚长得一脸横肉,一看就是个暴脾气,又得了绝症,说他仇富反社会临死找人垫背都说得过去。
就算有人怀疑她,可没有证据,又能把她怎么样,给的是现金,联系用的是不记名的手机卡,警方找不到证据,找不到的。
话虽如此,谷雅萍却忍不住又开始剥手指甲,她一紧张就有剥指甲的习惯,细细回忆,觉得没有任何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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