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兰庭鱼楼对面。
三层的仿古建筑物,碧瓦飞甍,古色古香,门口的迎宾小姐穿着旗袍,婀娜多姿,美不胜收。
下了车的米盼盼心里发怯,打电话给米乐乐。
如坐针毡的米乐乐赶紧找了个借口跑出包厢,又从前台要来账单,见到米盼盼那一刻,如见救星:&a;ldq;妈!&a;dq;
见他真从里面出来,身上还带着酒气,米盼盼一把夺过账单,一看之下,目眦欲裂,她精打细算,过年连件好衣服都舍不得买,而他儿子宴请外人一掷千金,一条鱼1888,还有鱼翅海参。
米盼盼的手在抖。
理亏的米乐乐缩着脖子,本来他想在大排档请客,五个人,一千块钱怎么着都够了,万万没想到最后一千块钱连个零头都不够。
米乐乐低头看着鞋子,已经准备好挨骂,可等了有半分钟,都没听到他妈开骂,小心翼翼地抬头。
只见米乐乐直勾勾地望着左前方,米乐乐转身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拥着一个十分漂亮有气质的女人走出来。
&a;ldq;过一阵我们再来。&a;dq;许新笑眯眯地望着阿渔。
吃得心满意足的阿渔点头,这家的鱼,的确别具一格,怪不得声名鹊起,不枉她专门来一趟。
许新顿时笑开了,笑得心满意足。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二人面前,门童殷勤打开车门。
米乐乐哇哦了一声,这个车八位数呢,有钱人。卧槽,居然还有保镖!
回味回味方才那女人的美貌,突然觉得有点眼熟,难道是个明星?米乐乐酸溜溜地想,有钱真好,什么样的美人都能享用。
坐在车里的阿渔降下车窗,遥遥与呆滞的米乐乐对望,又扫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青年,依稀有点像司阳朔。阿渔勾了下嘴角,还真的是米盼盼,差一点就认不出来了。
看模样米盼盼这些年过的并不好,也不奇怪,米盼盼本就是依附于大树而活的菟丝花,大树枯萎,她自然也枯了。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这世上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
米盼盼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倏尔低了头,一瞬间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自己比冯愉还小了好几岁,可十五年过去,冯愉彷佛吃了长生不老药,而自己却成了邋遢的中年妇女。米盼盼开始后悔,后悔出门前没有换一件好一点的衣服。
&a;ldq;怎么了?&a;dq;许新好奇地望过去。
阿渔微微一笑:&a;ldq;看见米盼盼母子了。&a;dq;
许新一时没反应过来,表情疑惑,过了十几秒,终于从久远的记忆里挖出这个人:&a;ldq;她啊!&a;dq;
回忆起她的过往,许新只觉得一言难尽。
阿渔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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